“砸了吧。”管疏鸿说,“他马车里要是有什么宝石珍珠一类的装饰,就拆下来去当铺当了,得了的银子施给慈幼局那些老人孩子。”
鄂齐道:“殿下,这可就彻底把二皇子给得罪了。”
管疏鸿冷笑道:“我还怕得罪他不成?你去告诉傅绥,着人把他看紧了,莫要再让他像今天这样靠近棠溪公子,最好然他们连碰都尽量不要碰上。”
他想起今日管承林盯着棠溪珣的眼神,那样恶毒、阴险,就是一阵极端的不快。
鄂齐:“……”
果然,今日这番“骑马”的折磨,就是因为二皇子引发了殿下的超强占有欲!
唉,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关棠溪公子什么事啊,明明是别人喜欢他。
再说了,上次都有那二十个大汉的事了,殿下也没和棠溪公子分开,他还以为多少能锻炼出一点忍耐力呢。
鄂齐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殿下,那马还放在那里吗?”
用完了就挪走吧!
管疏鸿以为他说的是马厩里吃草料的年糕,便道:
“棠溪公子今晚不回去了,马就在那,他明天还得骑,你不用管。”
……原来是还没有结束。
唉,真是……真是残忍。
殿下他爱就爱了,为什么非得折腾人呢?
鄂齐只好答应了一声,去让人烧热水了。
*
管疏鸿的房中,棠溪珣蜷在被子里面,睡梦正酣。
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色映出了一层淡粉的血气,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看上去温暖而静谧。
大概是因为睡得太沉,很快,棠溪珣就陷入了一个梦境中。
这梦很奇怪。
梦里,管疏鸿当了皇上,而他竟不知为何,成为了对方的臣子。
似乎是内侍前来禀报,说是陛下心情不佳,发作了不少大臣,求他入宫去看一看。
棠溪珣当时心里就想,奇了怪了,陛下心情不佳,别人都挨了训斥,他去不也一样要受气?
再说了,又没有传召,这皇宫是他想进就进的吗?
可是这样想着,腿上却不听使唤,不知不觉跟着那些毕恭毕敬的内侍走了。
一路进宫,果然畅通无阻。
不光如此,几乎每一个人见他了,都是一脸欣喜若狂,如同见了救世主一样的表情,姿态更是极尽恭敬和谄媚,把他带到了皇上所在的地方。
见了御座上满脸阴沉的暴君,棠溪珣发现,自己竟然也并无一点畏惧警惕之感,仿佛知道绝对不会受到伤害一样。
他像经历了无数遍那样轻车熟路地走到这人的跟前,任由对方将他抱进怀里。
管疏鸿让他走,他不走,所以接下来的发生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年轻的君主在龙椅上宠幸自己那风华绝代的丞相,他撑开这具美妙的身体,棠溪珣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凸起的青筋研磨着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忍不住张开口喘息,而这点空气也随即被霸道地堵住。
明黄的龙袍和暗红的官服交叠在一起,无人知道下面的身体却已紧紧相连,整个琉璃打造的宫殿都在摇晃着。
棠溪珣终于忍不住,从龙椅上滑下来,趴伏在了地上,前方剔透的墙面映出他自己的模样,以及身后猛力挞伐的暴君。
他的脸几乎贴到了镜子上。
水声越来越大。
——“哗啦!”
管疏鸿撩起一捧水,浇在棠溪珣的胸口上,用帕子轻轻擦洗。
棠溪珣已经累得睡着了,管疏鸿红也不想吵醒他,所以动作尽量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