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珩愈发收紧了环抱着少女的手臂,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李澄玉很想挣开,她向来不喜欢分手后还和前任纠缠不休,但方才的那次偏头已然用光了她积蓄起来的全部气力。
“请问,温善教是接受不了被甩的事实,想要报复我吗?”
李澄玉满含讥讽地开口,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令她的心情十分的不爽。
哪怕温子珩再三保证只是暂时的。
闻听此言,青年面色苍白,极快地否认了:“不、不是。”
“那你要带我去哪?”
李澄玉深深地皱眉,口吻满含不耐。
还不待温子珩回答,她便抢先一步说道:“我告诉你温子珩,无论你做什么挽留都改变不了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趣的事实,只会自取其辱,明白吗?”
“我李澄玉从来不吃回头草!”
说完这话,李澄玉明显地感觉到身后人一瞬间变得僵硬的身体以及深重的呼吸。
过了许久,身后青年才又有了动作,对方将头抵在了她肩头,好似解释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没我只想澄玉最后陪陪我。”
最后,李澄玉仍是没从温子珩口中得知他将自己掳走的真实目的,不过也不需要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励璋书院前。
此时正值授衣假,书院内空无一人。
温子珩怀抱着依旧浑身无力的李澄玉,一步步走上书院长长、长长的石阶。
她们穿过地面上满是凋零的紫藤萝花瓣的廊亭,拐一个弯,来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学堂。
那时也是个深秋,山上的樟叶被染得火红。
青年至今都记得那一幕,当他提着藤编教箱踏入学堂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左侧靠窗最后排埋头睡觉的少女。
窗外的秋阳温柔地扑洒在她身上,将她乌黑浓密的发顶映得炫着幽微的紫光。
静好、宁谧、安心、神圣
这世间任何一个词都无法准确地形容温子珩那天看到这一幕时的心境。
“当时我站在台上,看你出声为我解围。”
青年边说边解开了身上的黑绸披风,露出了其下火红的嫁衣。
正无力地半倚着墙壁坐在自己桌案上的李澄玉见状眉尾不由地一挑。
“我当时心跳的特别快,咚咚作响,我以为是被人故意刁难的紧张,后来我才知道。”
说着,温子珩屈膝,抚着李澄玉的小腿,缓缓在她面前单腿抵地跪了下来。
“我原是对澄玉一见钟情。”
青年说这话时,一向容易羞赧的面上出奇的平静,只一双柳眼深深地,如两团漩涡般凝望着她。
纵使李澄玉一时片刻看不透浮动隐匿在这一双眼中的浓烈情绪,但是她知道一件事。
——温子珩没有说谎。
少顷,她唇角微扬,虽是惯常地在笑,可眼眸却是疏离而冷静地审视着对方:“你这是做什么?”
青年闻言深吸了口气,喉结发紧地轻颤着。
方才阐述自己心思时不见红的脸,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澄玉以前不是说,想试试在学堂里”
温子珩蓦地咬唇,颤着眼睫嗫嚅了半天,仍克服不了自己,说出那个令人羞耻的字眼。
最后改换成了另一个。
“
弄我。”
李澄玉面上缓缓浮现出讶然的神色,此前,她的确在兴起时提出过想要在学堂里玩温子珩,但都被对方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