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无颜再活!”仇夫人拍案怒叱!
“我的长子,为护卫他父亲战死。我的长女,不幸因生子而死。”她站了起来,扭头看向窗棂,“我的小女儿更是无辜,不过双十年纪,就被萧观残忍害死!”
“你不过是个和你父亲一样,遇事就只会讨好献媚、只求苟活的无能废物!”说到这里,她身体停止了颤抖,缓缓看向宋檀。
“既然你不认我女儿是你妹妹,那我,自然也不必再认你是我儿子!”
仇夫人双目含泪,斩钉截铁!
茶水很烫,那人并不急着喝。
他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来,扯下了宋湄眼上的黑布。
“睁眼。”
宋湄闭得更紧了。
她听见身前的人深吸一口气,随后竟然伸出手指按到了她的眼皮上,冷得像鬼一样。
生怕他给自己眼珠子抠出来,宋湄赶紧睁眼。
“湄娘~”
他竟然学冯梦书说话,神情阴恻恻的,宋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叫完他也笑了,不过却是冷笑:“刚才看见我时,你想说什么,你?”
宋湄没忍住:“你爹的,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神经——系统障碍患者。”
太子脸上阴冷情绪一顿,随机转化为很明显的疑惑:“什么是神经系统障碍患者?”
就是神经病啊。
第26章第26章
宋湄讪讪闭嘴。
神经病最忌讳别人当面说他是神经病,而且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太子盯着宋湄看了一会儿,缓缓而笑:“不用猜也是在骂本宫。从初见时就是如此,宋家到底怎么养得你,胆子这么大。”
宋湄低头:“小人不敢。”
太子冷笑:“牙都要咬碎了,还说不敢。”
说着,他忽然伸手,将她的脸掰正,左瞧右瞧:“本宫越看你,越觉得你长得一张忤逆的脸。”
宋湄偏了偏脑袋:“刚才在我脸上糊的什么东西?”
太子松手站起来,淡淡道:“你倒头就睡,那当然是迷药。”
迷药不都是轻飘飘的粉末吗,哪有迷药那么大一坨的?
因为家中有客人来访,萧峥晚上散了学后,也被请来宁寿堂一起用膳。
他近来和宋湄成为了饭搭子,不说有多少母子之情,但好歹是多了个伴,虽然没多少交流,但也有一些心照不宣的情谊在里面。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到宋湄后,他就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跟之前有了很大不一样,没了从前惺惺相惜的同盟情谊,反而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之感。
萧峥这些年学习读书从不懈怠,就是因为存了想要考出去的心思,让父亲满意只是一方面,同时也想着能够不碍老夫人的眼,远离萧家的这些是是非非。
至于宋湄这个嫡母,萧峥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有一些复杂——并不像是对老夫人等人那样的敬而远之,但是要说多么亲近也不至于。
他原本觉得,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就好,再不想她突然之间就对着自己改变了态度。
萧峥心里没由来的慌了一下。虽然萧峥说自己身体并无大碍,但宋湄还是有些不放心,第二天早上见萧峥没有来用早膳,让芬儿去打探了一下,听说是上学去了,才松了口气。
谁知等下午散了学后,石砚却过来报,公子发烧了。
宋湄跟着石砚去到萧峥房中,见他脸色果然不好,周嬷嬷一早就帮着请了大夫,此时诊脉完了,正在开药。
宋湄对着萧峥身边的小厮轻尘问道:“公子今儿一天都是这样?”
“从早上起来就没什么精神。”轻尘道,“到了下学时候恍惚得厉害,还差点被车子撞了。”
萧府东门距离周家学堂很近,步行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跟宋湄大学从南区宿舍走到教学区差不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