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早已着人查过,这二人成婚近一年,一直相敬如宾,甚至关系疏离。
两人亲近,也只是三月发生的事,而三月中旬,冯梦书就去了沱泽。
细算下来,除去冯梦书去官署的时间,这两人的情谊不过几日,一捅就破。
而他足足缠了宋湄两日,五回。如果不是冯梦书回来得这么急,那么明日他还能勾着宋湄来上两次。
虽然遗憾,但也并不可惜。
因为宋湄肩上、脖颈、腰际、腿侧,俱是他们欢好的痕迹。一次未消,又添一次。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厮磨中炉火纯青,几次撩拨得宋湄叫出声。
他很享受,她亦舒畅。
宋湄绝不可能忘了他。
太子以为,冯梦书带不走宋湄。
“殿、殿下……”
李朝恩忽然支支吾吾,掀开车帘一角。
太子向外看去,冯梦书将宋湄抱上马,两人共骑,无比亲密。
冯梦书忽然自马上看过来,穿过掀开的车帘,不闪不避,与他对视。
太子默然半晌,摔下车帘。
第22章第22章
宋湄记得,冯梦书以前虽然会骑马,但在他的认知中,骑马似乎有损文人风度。
所以冯梦书马术不精,出门也只坐马车。
宋家到冯家,坐马车需要一个时辰,而骑马却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沱泽之行,冯梦书变化不可谓不大,陌生不是错觉。
疾驰到冯府门前,冯梦书率先下马,伸出手:“来。”
宋湄迟疑地将手放上去,感受到冯梦书坚定的力度。
很久不回冯家,连府门也是陌生的。然而没等宋湄犹豫,冯梦书就带着她走了进去。
刚走上石子路,就撞上阿绿,看见冯梦书一脸惊喜,看样子是收到了消息,准备来迎接主人的。
阿绿花枝招展,蹦蹦跳跳像个鹦鹉:“阿郎,你终于回来了!”
冯梦书步履匆匆,推开挡路的阿绿。力道极大,竟将阿绿推到花池里去了。
身后吵嚷声不断:“阿郎,阿郎!老夫人叫你去见她!”
冯梦书素来孝顺,这次却连头也未回。宋湄惊讶抬头,看见他布满寒霜的侧脸。
冯梦书带宋湄回了客舍。
宋湄坐在窗边,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在屏风后洗澡、换衣服。
换完衣服出来,冯梦书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谦谦君子模样的书生。他站在门口看她一眼,转身出去。
宋湄趴在窗户上。前院书房内,萧观上一秒还在礼数周到地送卫大人出门,下一秒等卫大人出门之后,他的眼神就彻底冷了下来。
五皇子和三皇子二人这几年纷争不断,就在三个月前,五皇子母家最得力的一个表哥被三皇子参了一本,折了进去。
这位表哥原本帮着五皇子做了好些不上台面的差事,如今他人进去了,又一时找不到接盘的人,他手中的大半活计就交到了萧观的手里。
萧观心里最是不耐烦这些事情,想要同五皇子切割却又不能。
他的父亲曾做过五皇子的先生,他则是五皇子从前上书房的伴读,若是现在选择和五皇子一系切割,难免被扣上“心狠背主”的帽子,就常理而言,没有一个上位者会愿意用这样绝情狠心的人,除非他打算做一个孤臣。
但古往今来,孤臣的亲眷大都没有好下场的,他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亲人,所以不能去赌,只能把五皇子交代的差事应付下来。
宁寿堂内,宋湄等人将将用膳完毕,就听得婢女来报,二爷来了。
萧老夫人微笑道:“你媳妇一早赶来给你送行,等了你这半日,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