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与他关系最近的霍林安来了,一见面就笑道。
“少瑾兄,多日不见,英气更甚。”
萧观问:“为何这么说?”
霍林安被问得怔了怔:“感觉上是这样的。”
婚后的威靖侯世子,就是比从前要更有风度了。
差别其实并不大,因此让人细说是说不出的。
萧观沉默不语。
不久后,礼部那一群风度翩翩的官员也来了。
人群中有一位风华正茂的郎君,俊美绝伦,望着萧观这边静默许久。
在大殿外等候时,后来到场的人都比较瞩目。
萧观注意到了萧卿之别样的目光。
更加莫名其妙。
他平素少与人来往,与这位第一美男子更是并无交集。
从前就感觉到对方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次休沐归来,察觉到的敌意更重了。
萧观面无表情,继续与霍林安说话。
他行得端坐得正,不论外界有什么不对,没到需要解决的时候,一概无视。
外界暗流涌动,可栖迟居的内室中,仍是一派熟睡的静谧,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
萧观走后,早晴怕宋湄冷醒,轻手轻脚往褥子里塞了暖炉。
因此宋湄在绵绵不断的热意中,一路酣睡。
待她睡足了,睁眼看到身旁空荡荡,迷迷糊糊地问。
“世子已去上朝了吗?”
早晴坐在脚踏上陪着。
“是呢,世子爷四更末就起了,一点声音没发出。还将褥子掖得紧紧的!”
宋湄抱着褥子笑。
“夫君是体贴人,今天也记得给我掖被子了。”
早晴忙点头。
她睡好了,因此脑袋清醒得很快。
宋湄坐起身,将睡乱的头发都拨到脑后,志气昂扬。
“要不然,我这就去给母亲请早安如何?反正世子也不在,一个人在这屋子里也无趣。”
早晴忙点头:“很好呢。”
自从敬茶那日,侯夫人说不必请早安后,宋湄早上就没去过正院。
侯夫人一直没派人来请过,今天虽然有些晚了,可宋湄主动要去,自然是很好的。
宋湄扬起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太子握住她的手腕,眉头蹙得更紧:“本宫何处又惹你生气?”
意识到宋湄想做什么,郭绥眼神不善地瞪着宋湄:“宋承徽,太子一听说你母亲病重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探你母亲。你胆大包天,怎么敢对太子——”
宋湄盯着郭绥,已扬起另一只手,甩了太子一个响亮的巴掌。
太子的头微微偏过去。
满院寂静。
郭绥愕然地看着宋湄,对方脸上没什么情绪。但掌掴太子时,宋湄一直盯着自己,竟让她品出了明知故犯的挑衅意味……不对,这就是挑衅。
宋湄握了握手,这一巴掌她打得十分用力,用力到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