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孟图好像还没见过她对人又打又骂的样子,恐怕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那她今天就帮他长长见识,早点见早点习惯。
“怎么处置他。”这是鹿瑶此刻心里最在意的事。
他们合起伙来打了王子,还是因提夫最喜欢的王子,要是他去告个状,或者有人说点什么传到陛下耳朵里,不知道得是多少道鞭刑。
不过说起告状,他那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跟班达库呢?
“你把我的侍女弄哪里去了!”鹿瑶恶狠狠质问。
“不知道。”尼弗尔坦言。他一向只管吩咐,不管达库怎么干活,反正结果能让他满意就行。
见鹿瑶又攥紧拳头,孟图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我刚在殿后拐角见到你的侍女跟达库在一起,放心,她很安全。”
拳头稍稍放下,鹿瑶剜了尼弗尔一眼,“真没用,怕跟我吵不赢吗还要人带走我的侍女。”
她站起来抖抖裙子预备干脆再来一拳把人打晕他们好脱身,没想到孟图听完她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尼弗尔的眼神变得更加厌恶,直接一拳补到他那张妖媚的脸上。
挨了一下的尼弗尔立即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倒在花坛里不省人事。
“他不会去告状的。”孟图松开尼弗尔后站起来,“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第三王子被两个刚成年的弟弟妹妹给打了一顿,首先被人嘲笑的就会是他。”
鹿瑶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个王子挨了打,肯定会被追问原因吧,到那时,他的那一屋子美人何去何从事小,他一心在外人面前设立的温顺踏实的好形象可就难保了。
“陛下真的在乎他的私生活是什么样的吗?”鹿瑶不免好奇问。
刚才被推了一下,她的手掌擦在地上被磨红破了点皮,看上去有点渗血,现在脱离战斗环境,后知后觉的痛起来。
孟图拉过她的手看了看,不严重,就是表面覆了层灰,带着她朝搏击场走去,那里备了药。
对于鹿瑶的问题,他其实也不知道答案,有时候他觉得父王更在乎王子们够不够勇敢,有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有时候又觉得父王要求的只是他们绝对的服从。
因此他摇摇头回答,“我也猜不透父王的想法。”
“还没问你,怎么一大早就被他盯上了,他派人去寝殿找你了?”孟图走在前面回头看向她,有些警觉。
“没有。我是去找你的路上,不小心走错路了。”
不是就好,不过······一大早来找他?孟图走在前面没来由的心情舒畅。
他放心之后就忍不住想逗她,“怎么,你也知道父王要把我驱逐出王宫一段时间了。”等着看她会不会对此感到好奇。
果然鹿瑶脸色立马就变了,情绪刚经历过激烈的起伏,才平稳没多久又升上去,短短不到半小时里还有多少信息要让她消化?
“你犯了什么错要被驱逐?”她心一抽抽。驱逐这个词太严重了,在她的语境里这就是流放,等着过苦日子。
孟图对她这种又惊讶又担心的表情非常满意,但他只是看似失落的摇摇头,继续忽悠,“父王对我在努比亚边境的表现不满意,让我去阿拜多斯行宫反省,奥佩特节后才能回来。”
“这么严重!”他身后的人直接跳起来,“母后知道吗,没有为你求求情?”
“没用的,父王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怎么这样······”鹿瑶陷入低沉情绪里,连尼罗河庆典都不让他参加,这跟过年不让孩子回家吃团圆饭有什么区别!
他们沉默地走到搏击场门口,门开着,里面沙地上还有他刚训练完的痕迹。
孟图背对着她,在休息处的木箱里翻找没怎么用过的药膏。
鹿瑶再三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定,拉住他轻声说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什么?”孟图错愕的愣住回头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干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陪你去。”鹿瑶这次语气更加坚定,她掰着指头一条条数自己要跟去的理由。
“你看啊,首先呢,我们刚把尼弗尔打了一顿,虽然他表面上不会追究,但以他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暗地里打击报复,万一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她默默将大拇指贴回掌心,这是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