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默了一会,如法炮制地转移话题问:“谁教你骑车的?”
“没有人教,姑姑家的表姐有一辆旧的小自行车,她不要了,送给我,我就自己慢慢摸索着学会了。”
赵持筠听完半支起身子,反身按住甘浔帮她推拿的手,敬佩又不解地问:“这么轻松,难道你就天生不会摔?”
甘浔笑了一下:“会啊,摔得膝盖手肘都破了,愈合后就学会了。”
夜里万籁俱寂,她们的邻居里不会再有音乐家跟擅长分分合合的婚姻家,赵持筠能清晰地听到甘浔停顿跟换气的声音——在“愈合后”的地方。
甘浔应该是想起来感觉了,所以很疼。
赵持筠也跟着隐隐作痛,她说:“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也摔破了腿。”
甘浔像被从脏兮兮的池塘里打捞出来,轻快地笑起来,“那次也疼得不行,我到家急着洗澡换衣服,一进房间,躺着个人,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焦躁了。”
赵持筠抿笑,又趴回去,“甘浔,别再摔跤了。”
“不会了。”甘浔轻声说。
也不知赵持筠的腿是真的酸疼还是敏感,当甘浔帮她按时,挣扎得好像谁在电击她。
她把床单都抓皱了,声音很脆弱,叫得人心里痒痒的。
甘浔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了。
最后一次在腿腹按下去时,赵持筠没忍住,婉转千回,带着些受不住的哼唧。
甘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不可抑制地想到那天晚上。
于是不按了,往前倾了两步,半身压在趴着的赵持筠身上。
问赵持筠:“很痛吗?”
“嗯,很痛。”
赵持筠委屈说:“你按得太重了。”
想了想,又吃力地说:“你人也太重了,可否从我身上下去?”
“否。”
甘浔言简意赅,并开始上下其手。
赵持筠被压在床里,躲无可躲,又连拥抱都没有,本能地就有一点慌了:“甘浔,你说过你是按摩。”
“我没有说我只是按摩。”
“你好无耻。”
“还好吧。你不是说,我通宵不回来睡,连累你都没休息好,那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赵持筠觉得这话说得很坏,试图挣扎,“我又没答应你。”
甘浔从她背上起来后,掀起,看见她光洁的背,脊骨微微突起,在肉感与骨感间调和着,腰际窄下去。
“不是病好了吗,为什么不答应?我都让你休息几天了。”
甘浔俯身,亲吻她,赵持筠很快没了遮挡,却还是没有得到翻过身来的许可。
在趴着的情况下,甘浔从她的后颈吻到了她被按得很酸痛的小腿上面,她不受控地抖,也不受控地低头求甘浔,甘浔都不理。
有了上次的经验,甘浔更会照顾赵持筠了,也很听话,这次没有再用嘴帮忙,谁让赵持筠不喜欢。
交换条件是,开一盏灯。
赵持筠只能答应。
翻过身后,因为赵持筠一直抱着她,要她的吻,她分身无暇,没能很细致地去看清难得有机会看的地方。
当她想去看一眼时,赵持筠就一定要把她拉回来,没力气拉也要一直喊她,甘浔,阿浔。
喊得甘浔离不开她,只好作罢了。
甘浔做了很久的抚慰,想要再深一些地了解一下古人时,赵持筠又说了疼。
甘浔想,可能多少会疼的,忍忍也许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