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舍得让赵持筠忍一忍,自己先忍了,就退出来,只在外间徘徊和安抚。
感受赵持筠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如果把人比做水果,赵持筠则是荔枝跟水蜜桃的结合。
荔枝不用多说,甜又贵气,名字都取得比寻常水果好听。
甘浔以前很讨厌吃那种果肉软嫩,吃起来汁水会淋一手的桃子,她嫌麻烦。
赵持筠就让她想到吃水蜜桃的经历。
但是这次不讨厌了。
淋一手也没关系。
她还周到地安慰了到达某处愉悦景致后,对水果般化学反应无措的赵持筠,让她不要哭,没关系。
屋子里有情跟欲被拆解焚烧后的味道,温热的秋夜里,她们依偎在一处,躲在暖灯的光里。
甘浔指间有黏腻的触感,她忍不住去摩挲,抱着赵持筠问,跟自己在一起好不好?
不是可以不可以,而是幸福不幸福的意思。
赵持筠听得懂,说好啊。
“从前就想,若是两情相悦,就该如此厮守缠绵。”
“是在镜国的时候吗?”
“嗯。”
甘浔想,那时候她想要的两情相悦,有一个具体的对象。
那个人跟她是青梅竹马,比她大上几岁或者早熟一点,还顺手在不知道多少岁的时候,教会了齐王府娇贵的郡主马术。
两个人一起在草场上驰骋,如果民风开放一些,还会打马路过长街,兴许并排,兴许一前一后。
也很正常。
每个人都会有一次暗恋。可是青梅竹马般的暗恋很让人讨厌。
“我去洗一下手,回来帮你擦拭。”
“不用。”
赵持筠坐起来,“我自己去。”
甘浔笑了:“我不能看?”
“你为什么要看。”赵持筠恼,背对着她,穿上了衣服。
关灯睡下以后,甘浔一个人偷偷回味,听见赵持筠离近问:“为什么从前没有人告诉我会痛?”
甘浔被天真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从前谁能跟你聊这种事?”
并暗戳戳发恨想,你要敢说是那个人,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阿姐阿嫂,难道就没有想跟我说的吗?总该提醒我才是,她们只一味地哄我在成亲前多去相处,不让人家痴心白费。”
“从未像崔璨跟你分享那样与我说,还是她们并不痛。”难不成是她太娇气了?
代入一下阿姐阿嫂很尴尬了,甘浔说:“你们那的人不爱聊这个,而且你没出阁,她们有想法也不会跟你聊。”
“崔璨只是爱起哄,细说的也不多,难道你现在会去跟崔璨分享吗?”
赵持筠似乎还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算了,我是古人啊,我当保守的。”
甘浔被她的语气可爱了好久,从后抱住她,“是我弄痛你了吗,我很小心了,下次会注意。”
“只一瞬,你退走后,就不痛了。”
“对不起。”
甘浔的声音很温柔,充斥着心疼。赵持筠不想她在这种时候说对不起,就跟她说:“没有很痛,你用不着愧疚,想来,没有你骑车摔伤疼。”
甘浔又笑了,将脸埋在她的发间,用很黏糊的口吻说:“不一样,我不要你痛。”
其实赵持筠不太记得骑马到底好不好学了,她没学多久就是了。记忆中家人曾经想过教她,但她不喜,有损仪容不谈,总怕骑得一身汗,若摔了又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