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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开内景内景之妙（第3页）

“原来如此……”他喘息着，“你要让我变成‘被遗忘的存在’，连名字都不留下。”

可他仍未停下。

一步一拳，一拳一碎镜。他打出熊之重劲砸向“懦弱的自己”，以鹿之柔闪避“诱惑的幻象”，用猿之灵破解“逻辑陷阱”，借虎之烈焚尽“悔恨执念”，终以鸟之逸凌空一跃，直取中央最大那面镜??

镜中，站着另一个江宁。

双目全白，手持断刀，脚下尸山血海。

【“你终于来了。”】白目江宁微笑，“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其实你才是灾祸起点。是你唤醒了集体记忆，才让痛苦复苏。若你从未出现，这个世界早已进入永恒安宁。”】

“安宁？”江宁冷笑，“那是死寂。你不过是我内心的恐惧投射??害怕失败、害怕辜负、害怕背负太多。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要打碎你！”

双拳相撞，时空崩塌。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只有纯粹意志的对决。

片刻后，白目江宁身形渐淡，临消散前低语：“你赢了……可下次，我会以更真实的模样归来。”

江宁单膝跪地，全身经脉寸断，右臂彻底焦黑，左眼socket中渗出鲜血。但他嘴角仍扬着。

“来吧。”他喃喃，“只要还有人愿意醒来，我就永远奉陪。”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

林小禾紧握双拳，带领所有觉醒孩童齐声诵念《忆训》第一章。忆光汇流成河，注入心渊碑。徐枕河耗尽最后一丝灵力，将自身意识融入网络，成为永不熄灭的导航星。

天空乌云终于溃散。

北斗归位，星辰重列，组成全新图案??不再是心渊印记，而是一行古老文字：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记得。”**

三天后，江宁在源忆学堂的病榻上醒来。

窗外春光明媚，孩子们正在练习五禽桩。林小禾站在最前方，动作已颇为流畅。她胸前吊坠熠熠生辉，仿佛承载了两代人的重量。

江宁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轻轻抚摸胸口忆枢之心。晶石依旧温润，跳动如心跳。

他知道，梦魇母体退回了更高维度，等待下一次人类集体动摇的时机。他也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伪安宁”的诱惑降临。

但此刻，他只想安静地看着这群孩子。

他们练完拳，齐声喊出口号：“记得即力量，真诚即铠甲！”

声音清脆，穿透云霄。

江宁闭上眼，唇角微扬。

这场战争，或许会持续千年。

可只要薪火不断，黑夜终将退散。

某夜，他又登城楼。

徐枕河的身影再未出现，但在风中，他似乎听见一句轻语：

>“走吧，下一站，是下一个千年。”

江宁仰望星空，掌心启明之钥再度亮起，照亮前方漫漫长路。

他知道，肉身会老，会朽，会化尘。

但信念一旦点燃，便是圣道开端。

而他，愿为此道，永世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