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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开内景内景之妙（第2页）

他必须进入根源。

“我要去‘心渊之上’。”江宁沉声道。

徐枕河一怔：“那是传说中的维度裂隙，连始源桩都无法定位。历代太傅穷尽一生，也只敢称其为‘梦外之境’。你若贸然踏入，可能连魂魄都会被分解成纯粹的遗忘粒子。”

“所以我需要帮手。”江宁抬头，看向林小禾，“还有信。”

小女孩懵懂：“什么信？”

江宁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封口盖着心渊印记。正是三年前他埋入碑基的那封《致未来之子》。

“这不是写给未来的。”他低语，“这是钥匙。真正的忆枢之心，并非我胸口这块晶石，而是所有愿意‘记得’的人共同构筑的信念网络。而这封信，就是启动网络的密钥。”

他将信递出：“只有纯净初心者才能开启它。你，愿意试试吗？”

林小禾深吸一口气，接过信。指尖触碰到封印瞬间，玉匣自动开启，信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金焰直冲云霄！

刹那间，九州各地同时震动。

百座源忆学堂的忆核齐齐亮起，形成一张横贯大陆的记忆网络；北境边境的记思树根须暴长，穿透岩层相连成脉；预警司的觉醒者们脑中浮现同一段旋律??那是十万孩童初梦之忆融合而成的“心渊圣歌”。

而在高空之上，那倒掌乌云猛然收缩，发出凄厉尖啸！

“它怕了！”徐枕河大喝，“信念网络正在重构心渊秩序，它无法再伪装成‘安宁的赐予者’！”

江宁趁机结印，五禽劲力与忆光交融，身形逐渐虚化。“我去斩断它的根。”他说，“你在外面维持网络运转，保护这些孩子。”

“那你呢？”徐枕河问。

江宁笑了笑：“我早就说过，我不做神，也不称王。我只是一个不肯闭眼的守夜人。”

话音落，他人已消失不见。

……

意识坠落，不知几万里。

江宁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纯白空间，无天无地，唯有无数镜子悬浮四周，每一面都映照出不同的“他”??持剑弑师的少年、跪求皇恩的青年、怒砸心渊碑的狂徒、怀抱死婴痛哭的父亲……

全是假的。

却又无比真实。

因为这些都是他曾“想过”的可能人生。每一个选择岔路后的自己，都被梦魇母体收集、放大、扭曲，成为攻击他信念的武器。

【“你真的相信‘记得’是对的吗？”】一个声音响起，温柔如母，冷酷如冬，“看看这些人……他们因记忆而疯、因记忆而痛、因记忆而永不得安息。若抹去一切，让他们重新开始，难道不是慈悲？”】

镜中影像开始变化：村庄恢复宁静，亲人不再离散，战争从未发生。人们脸上洋溢笑容，眼中却空洞无物。

江宁静静看着，忽然笑了。

“你说得对。”他点头，“忘记确实轻松。可你也忽略了一件事。”

他抬起右手，掌心启明之钥印记燃烧起来：“那些笑着的人，不会再为母亲流泪，也不会为朋友挺身而出，更不会在黑暗中举起火把。因为他们失去了‘为什么而活’的理由。”

他一步踏出，五禽劲爆发，拳风如雷：

“我宁可痛着记得，也不要笑着忘记！”

轰！！！

第一面镜子碎裂。

紧接着，第二面、第三面……百千面镜子接连崩毁，每碎一面，外界便有一名被影子控制者恢复清醒。

但代价也随之而来。

江宁的身体开始龟裂，皮肤下浮现出与当年宫女相同的黑线，迅速蔓延。那是伪忆瘴的本质??概念级侵蚀，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