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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重八你家风好啊（第3页）

三日后，蒋?悄然送来一份密档。其中一条记录让马寻脊背发凉：

>“洪武十三年二月，燕王棣返北平途中，绕道凤阳，停留两夜，携工匠三十人入祖陵禁地，称‘修缮碑亭’。守陵官申报工部，文书却被兵部驳回，理由：‘亲王行事，无需备案’。”

燕王！又是燕王！

马寻终于明白，为何朱棣近年来屡次请求率军北征，皆被朱元璋婉拒。不是因为不信其能，而是察觉其野心渐露。可即便如此，此人仍能借巡视为名，深入龙脉重地，究竟图谋何事？

他取出笔墨，将所有线索串联成一张巨网：

-藩王联姻勋贵，结成政治同盟；

-私募军队，囤积军资，逾越亲王之制；

-勾结方士，散布谶语，动摇太子正统；

-毒害马家女子，斩断外戚支脉；

-渗透宫廷，操控信息，制造混乱；

-最关键的一步??染指凤阳祖陵，意图在皇帝身后发动致命一击！

“这不是争储，”马寻握紧拳头，“这是要颠覆整个大明根基！”

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密封后交给马延年：“你即刻启程，将此信送往庐州，交到一位名叫关飘磊的老捕手里。告诉他，按照‘甲字号计划’准备接应。若七日内无我消息，便将所有资料公之于众，哪怕引发朝堂地震，也在所不惜。”

延年领命而去。

翌日午时，马寻整衣入宫。皇后居所清宁宫外，桂花飘香，宁静祥和。可他每走一步，都觉脚下如踏薄冰。

马秀英亲自迎出，神色慈和：“弟弟来了，快进来坐。”

兄妹对坐，茶香袅袅。良久，马秀英轻叹：“我知道你在查什么。我也知道，静娴中毒的事，不是我下的令。”

“我相信您。”马寻平静道。

“但我也不能阻止别人利用我的名义做事。”她垂眸，“有些人，已经不再把我当成皇后，而是当成一个……障碍。”

“太子呢？”马寻问。

“他越来越依赖梦境。”马秀英眼中闪过痛楚，“昨夜他又说，雄英站在云端喊他，说‘父亲快来，我们在等你’。我怕……他撑不了多久了。”

马寻心头一紧：“所以您才急于让朱守谦接手宗正府？是为了保护太子？”

“也是为了保护你。”她抬眼看他，“你太聪明，看得太多。若继续留在中枢，必遭杀身之祸。如今退一步，未必是坏事。”

“可若江山倾覆，退到哪里都是死地。”马寻缓缓道，“姐，我不是为了权位而争，我是怕朱家重蹈前朝覆辙。一旦骨肉相残，百姓涂炭，历史只会记住一句话??‘明亡于藩乱’。”

马秀英久久不语，终是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宫女急报：太子突然驾临清宁宫，手持那把锈剑，口中念念有词，似要焚香祭天，声称“奉天诏，迎长子归”。

马寻与马秀英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惧。

他们知道，真正的风暴，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