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容辞跟封庭深,封景心一起吃完饭之后,就回家了。
当天晚上,封景心又打了电话过来。
她没有直接打容辞号码,而是打的容家固话。
电话是容老太太接的。
得知封景心来意,容老太太直接笑道:“心心想露营?你妈妈有空哦,心心明天早上过来就好。”
容辞刚好下楼,听到容老太太的话,皱起了眉头。
容老太太挂了电话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手,“心心是你女儿,多跟心心培养感情,总不会有错。”
另一边。
封景心刚挂了电话不。。。。。。
暴雨倾盆的夜晚,山体滑坡的消息传来时,破晓民艺博物馆正举行月度总结会。会议室里的投影还停留在“跨国女童共创营”的成果数据上,杨帆刚讲到冰岛少女用羊毛毡绣出极光与怒江云海交融的画面,手机突然震动。
“昭昭老师!”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你说什么?路断了?孩子被困在回村的路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容辞几乎是撞开椅子冲过去的,一把夺过电话:“昭昭在哪?跟谁在一起?”
“三个孩子,包括昭昭,坐的是村里的皮卡……泥石流把三号盘山路埋了八十多米,救援队说今晚没法进山。”杨帆声音发抖,“司机打通电话求救,信号断断续续,最后只说了句‘车卡在悬崖边’。”
封庭深已经抓起外套往外走:“调无人机,联系应急管理局,我要直升机支援。”
“不行!”陈婉拦住他,“这种天气根本飞不了!而且山区气流太乱,就算能起飞也是送死!”
“那我就走路进去。”他的声音冷得像铁。
容辞没说话,转身冲进仓库,翻出几支强光手电、防滑绳和急救包。她动作极快,手指稳得不像一个母亲??可正是这份冷静,让所有人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我跟你去。”她背上背包,抬头看他,“你知道那段路有七道急弯,三处塌方隐患点。你一个人摸黑走,只会拖慢速度。”
他盯着她的眼睛,终于点头。
两人没有再争辩一句,带着两名熟悉地形的村民连夜出发。雨打得伞都撑不住,山路早已变成泥浆河,每一步都像踩在深渊边缘。封庭深几次滑倒,膝盖磕在碎石上,血混着雨水往下淌,可他一句话都没喊疼。
“你还记得七年前吗?”容辞在风雨中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雷声,“我们第一次来这个村子,也是这样的夜。你说你是来做投资考察的总裁,结果连火塘都不会生。”
他喘着气笑了下:“我说我要建美术馆,你说我疯了。可你还是借了我一件蓑衣,领我走了六里山路。”
“那时候我就知道,”她顿了顿,脚步未停,“你不是来施舍的,你是真的想懂这片土地。”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前方断裂的桥面??原本连接两岸的木桥已被冲垮,只剩两根铁索悬在半空,下面是咆哮的怒江。
“只能攀过去了。”老向导摇头,“但太危险,尤其是现在。”
封庭深二话不说解开腰带,将自己和容辞绑在一起:“我先上,她在中间,你们后面接应。”
铁索湿滑如油,脚下无依,每挪动一寸都耗尽全身力气。风从峡谷深处呼啸而来,吹得人几乎腾空。走到一半时,一段铁链突然松动,整个人猛地一坠,全靠手臂死死抓住才没滑下去。
“放手吧!”容辞在他身后大喊,“别硬撑!”
“我不放。”他咬牙,“答应过你要一起回家的,不止今天。”
他们最终爬过了断桥,在泥泞中跋涉近五个小时,终于抵达事发地点。那辆皮卡果然卡在塌方边缘,半个车身悬空,三个小女孩蜷缩在后座,浑身发抖,但万幸无人重伤。
救援队天亮才赶到,用绞盘把车拉回安全地带。当昭昭扑进容辞怀里嚎啕大哭时,整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有人端来热姜汤,有人默默递上干衣服。
“妈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孩子抽泣着,“但我一直念你教我的歌,蓝草开花的时候,妈妈就会回来……”
容辞抱着她,眼泪终于落下。
而封庭深坐在屋檐下,任由村医处理膝盖上的伤口。这一次,不再是为学织布磨破的纱布,而是为了穿越生死线换来的血痕。
三天后,央视新闻播出专题报道《风雨破晓:一条通往希望的山路》,镜头记录了那一夜所有参与救援的人??有背着画具赶来的志愿者老师,有举着火把步行十几里送物资的老阿妈,也有跪在地上为孩子做心肺复苏的年轻医生。
节目结尾,记者问封庭深:“您后悔吗?如果那天没能救出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