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字:
>【……好。】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他知道我们在等他。
而他也,终于准备好了回家。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阳台。
小满举着相机,大声宣布:“今天我们拍续集!片名《我家的春天永不结束?番外篇》!”
我笑着应和:“主演是谁?”
“当然是我!”她转了个圈,“还有哥哥,还有妈妈,还有马上就要醒来的阿哲叔??啊不是,阿哲哥!”
我假装生气:“谁是你哥?”
“未来的!”她眨眨眼,“预支的!”
我们笑作一团。
这时,掌机再次响起。
不是消息,是一通视频邀请。
来电人显示:**陈婉(母亲)**
我接通。
画面里,母亲坐在那间熟悉的房间,身后墙上多了几张新照片??是我们最近上传的视频截图。她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封面写着:《回声守护者工作日志》。
“孩子们,”她笑着说,“今天,我要给你们讲个新故事。”
“什么故事?”小满凑到镜头前。
“关于一个男孩,”她说,“他以为自己必须完美才能被爱,所以他从来不哭,从不说累,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别人。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原来父母最爱的,不是那个坚强的孩子,而是那个敢说‘我怕黑’的小家伙。”
我和小满对视一眼。
我们都明白她在说谁。
“这个故事,”母亲轻声说,“我想亲自讲给他听。可以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当然可以。”
我把掌机转向卧室方向??那里,医疗监测仪刚刚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患者林哲??脑电波活动恢复正常】
>【意识复苏进程启动】
风吹过窗台,诗纸再次翻动。
我拿起笔,在空白处写下最后一行:
**“所谓新生,
不是忘记伤痛,
而是终于敢带着裂痕,
大声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