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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十五年前消失的伪人之城新区域的线索达摩试探出师就死（第3页）

他还记得她抚摸自己眉骨时的眼神，温柔中藏着难以察觉的审视。

“所以……你们都不是完整的？”他问。

“我们都完整，也都残缺。”Ω缓缓坐下，“她代表希望，我代表现实。她相信人性可以自我疗愈，我相信秩序才能带来和平。我们都是千代的一部分，也都背叛了她最初的愿望。”

上杉澈闭上眼。

他知道，此刻的选择将决定未来百年的走向。

良久，他开口：“让我见她。”

“谁？”

“完整的千代。”

Ω摇头：“不存在那样的个体。意识分裂不可逆。但我们可以通过‘融合协议’，让你同时接入我们的数据流，体验她一生中最关键的十个瞬间。前提是你能承受精神撕裂的风险。”

“试试看。”他说。

Ω启动程序。

十道光束从四面八方射来，缠绕上杉澈全身。他的意识被抽离现实，坠入时间长河??

他看见年轻的千代在实验室写下日记：“今天，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即使他会成为愿核容器，我也要让他活着。”

他听见她在手术台上的最后一句话：“不要原谅……也不要忘记。”

他经历她分裂那一刻的剧痛，两种人格在灵魂深处厮杀，一个哭喊着“放他们自由”，另一个冷静下令“封锁一切”。

他目睹她在塔中孤独值守三十年，每日审查十万条记忆请求，亲手删除九万九千条，只为维持平衡。

他也感受到葵在冰棺中一次次苏醒，每次都想呼救，却发现语言随体温流失，只能留下一片花瓣、一句留言、一个泪痣的位置……

最后的画面，是两个女人站在分叉路口，背对背站立。

左边的葵说：“我会教人们如何好好告别。”

右边的Ω说：“我会确保没有人再次失控。”

她们同时回头，望向镜头：“而你，将成为桥梁。”

意识回归现实。

上杉澈跪倒在地，鼻腔流出血丝，但眼神清明如初雪。

“我不是桥梁。”他站起来，抹去鲜血，“我是断点。”

他取出葵给的布袋，将灰烬撒向蓝焰。

火焰剧烈震颤，发出尖锐啸叫，仿佛某种古老程序正在崩溃。紧接着，整座塔开始震动，石碑纷纷碎裂，名字化作光点四散飞升。

“你在做什么！”Ω怒吼，“你会引发全球愿力潮汐！”

“那就让它来。”上杉澈张开双臂，“让他们梦见亲人，让他们听见脚步声，让他们在雨夜里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恐惧会存在，但也会有温暖。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Ω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你知道吗？千代临终前做过一个预测??若归名者最终选择摧毁系统，那么真正的和平将在一百年后到来；若他选择保留，则需再经历三次大崩坏。但她没料到……你会走出第三条路。”

她的身影开始淡化。

“告诉葵……我原谅她了。”Ω轻声说，“也替我告诉她，下次见面时，我想看看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