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的是你!”赵云福也不再遮掩,一把打掉了赵时德的手。
“为什么你要来妨碍我。”赵云福穿着粗气,似乎正在强忍着怒火,“既然你都知道了,现在找过来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云福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赵时德眼神看起来非常悲伤。
“你同我说实话,你对刀庄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当年会做出那样的事?如今又打算做什么?”
“我只是想出人头地!”赵云福恶狠狠地说,“凭什么要我一辈子屈居人下,为人卖命?为什么你可以生得人高马大,江湖成名,到处受人尊敬?为什么她关让宜可以出身优越,天赋异禀,继承刀庄?我不服!”
“你。。。。。。”赵时德听了他的一番话,一时语塞,“我从未想过,你会是这样看我的。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谁过得好,另一方都会为他高兴。”
“你过得好,我是会高兴啊。”赵云福幽幽地回道。
“但是,谁让你过得这么好了?”他随即翻了个白眼,“我是说,谁允许了?”
陶杉煦听到此处,不由得“噗嗤”笑了一声。
“说吧,你这次来是想做什么?带走关让宜和女儿?再将我带回去向庄主赎罪?”赵云福直截了当地问。
赵时德觉得有些恍惚,“女儿?你们有女儿?你不是嫉妒大小姐吗?你还与她成亲了?”
“不让她生个孩子,我怎么绑住她,绑住刀庄?”赵云福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只要你不来坏了好事,我这父凭女贵,青云直上的日子,还不是指日可待?”
“赵云福,你怎么会如此天真?”赵时德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赵云福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朝着他。
“你以为,师父为什么会允许我来查这件事?刀庄内谁人不知,我们是同村一起长大,关系亲近的兄弟?师父他一定是怀疑这事和你有关了。”
“你走吧,念在我们兄弟一场,我放过你一次。”赵时德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告诉师父,我在追赶你的途中,亲眼看见你失足坠崖。”
“至于大小姐和她的女儿,我会一起带走。”
“如此一来,虽愧对大小姐与刀庄,但至少能护得住你,也算是给我们多年兄弟情分一个交代。”
“自从得知大小姐失踪的消息,我便赶紧回了刀庄。这些年帮着师父打理刀庄里里外外,也算坐上了二把手的位置,有不小的话语权。有我开口定论,其他人想必不敢轻易质疑。”
赵云福闻言,突然转过身来,“你说什么?你坐上了刀庄二把手?”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赵云福一步步走上前,越凑越近,他伸手去拍兄弟的手臂,“从小就觉得你聪明,既然如此。。。。。。”
“那可不能让你活着回去!”
他先前接着拍手臂的动作,向赵时德靠得极近,此时一伸手便抽出挂在他左侧腰边的刀,作势要往他心口大力地捅过去。
赵时德孤身闯荡,与人交锋多年,反应也练得极快。此时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肢体更快一步。他迅速抽出右侧腰边配着的刀,将赵云福的攻势挡了回去。
赵云福见没有得手,将刀一横,一式横斩又直劈向赵时德头颈。
赵时德的刀极好,刀风凛冽如裂帛,刀尖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寒光。他侧身让过,反手将刀竖着格挡。只听“铛”地一声,两刀撞击,金铁交鸣,火星飞溅,他的刀挡下了赵云福狠辣的一招。
此时二人刀锋相对,精神意识中的空气似乎也冒着危险的气息。陶杉煦拉着徐骁燃的衣袖边往后撤,边观察着二人的招式。
“你这是做什么?”赵时德沉声问道,赵云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在他看来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