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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破局求月票（第1页）

李长老低喝一声，周身气息勃发，全力稳固着炉内即将爆发的磅礴药力，引导其归于平和。

张刈长老则双目精光爆射，并指如剑，凌空虚点炉盖，施展出丹霞峰秘传的收丹诀??归元引！

炉下的紫色火焰猛地一。。。

雨滴顺着屋檐滑落，砸在青石板上碎成无数细小水珠。林玄放下茶杯，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的红点，最终停在一处名为“幽冥谷”的险地。

“赵家老祖三年前便已闭死关，传闻他以活人精魄为引，炼化‘阴神’，试图突破宗师极限，踏入半圣之境。”林玄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但他不敢真正飞升，因为他知道??一旦离开地脉镇压，你父亲留下的那道‘锁龙印’就会崩裂。”

苏清雪眉梢微动：“你是说，赵家地底压着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林玄抬眼，金瞳映着残灯，“是一条龙魂，被斩去四肢、剜去双目的囚徒。它是第九代龙皇的残念，也是当年涅?失败后唯一未散的意志。而你我所修之道，皆源于它的一缕吐纳。”

苏清雪呼吸一滞。

她出身北域皇庭秘传剑脉，自幼研习《九极归藏剑典》，其中开篇便有记载：“天地之初，有龙吐息化道，万法始生。”可历代帝王都将此视为神话寓言，唯有极少数核心长老知晓??所谓“龙息”，实则是远古圣者遗留下来的本源规则。

“所以……你体内的圣骨，并非单纯由你父亲植入？”她缓缓开口。

“不完全是。”林玄冷笑，“那枚碎片只是引子。真正唤醒它的，是我在毒沼濒死时听到的钟声??那是归墟之门的共鸣。而这块令牌……”他从怀中取出焦黑的“归墟”令，放在桌上，“它本该属于守碑人，却被我父偷走一半。如今两块残片即将重合，天地自会感应。”

话音刚落，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他脸上纵横交错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缓慢蠕动，仿佛活物般向脖颈蔓延。

苏清雪瞳孔收缩：“你在异化。”

“每夜我都梦见自己变成一头巨兽，在无尽虚空中吞噬星辰。”林玄低声说，“醒来时嘴角带血，枕边常有碎牙。圣骨不止要吃道基，还要吞宿主的七情六欲。再这样下去……我不知还能不能记得自己是谁。”

空气凝滞。

良久，苏清雪忽然抽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剑尖抵住林玄咽喉。

“若有一天你失控了，”她冷冷道，“我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连同那颗圣骨一起封入寒铁棺。”

林玄笑了，笑得坦然。

“成交。”

两人再度举杯，饮尽冷茶。

翌日清晨，破庙方向传来凄厉哀嚎。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僧踉跄奔来，满脸血污，嘶声道：“山……山上庙塌了！地下……地下开了个洞！里面全是骨头！人的、兽的、还有……还有龙的！！”

消息迅速传开。

不出三日，七大势力派出探子前往勘察。然而进入山谷者，十不存一。侥幸逃出之人疯癫失语，只反复念叨一句：“它醒了……它要回来了……”

与此同时，林玄与苏清雪悄然潜行于荒野之间。他们穿越枯林、横渡暗河，途中遭遇三次伏击??两次来自赵家暗卫，一次竟是皇庭密谍伪装成游方道士。

最后一次交手发生在断桥之上。

三名黑袍人联手布下“三才噬灵阵”，欲以符咒引爆林玄体内圣骨。岂料林玄仅踏前一步，周身九环金光骤然旋转，形成一道螺旋力场。三位先天圆满强者当场爆体，血肉被无形之力撕扯成丝，尽数涌入林玄眉心。

苏清雪站在桥尾，亲眼目睹这一幕。

她看见林玄仰头张口，仿佛在啜饮某种看不见的甘露。他的皮肤变得近乎透明，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熔化的黄金。而在他背后，虚空中浮现出九道模糊身影??每一尊都披着残破战甲，手持断裂兵刃，似曾征战诸天。

“那是……前世残影？”苏清雪喃喃。

“不是前世。”林玄回头，金瞳深处闪过一丝痛苦，“是我未来将杀的九个人。每当吸收一名同阶道基，命运长河就会分裂一次。现在的我，已经走在无数条可能的路上。”

苏清雪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她开始明白他说的“残酷”意味着什么。

七日后，二人抵达赵府外围百里处。此处已被设下重重禁制，千里山脉皆被阵法笼罩，昼夜交替由人工调控，宛如独立小世界。

“这是‘九曜封魔阵’。”苏清雪望着天空中悬浮的九颗人造星辰，“据说集齐九大灵脉之力，可镇压半步圣人。若强行闯入，立刻引发天地反噬。”

林玄却笑了。

他缓缓摘下斗篷，露出全身遍布龙鳞状纹路的躯体，随即咬破右手食指，在空中画出一道古老符印。

血符成型刹那，大地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