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我是当朝六公主林昭昭,这二位是御前将军莫若尘和铁公子,我们三人奉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旨意,来问问到底是何人让你害镇远侯府。
你不必怕,我们三人也可以向你保证,你不必因为怕那人权势滔天而不敢说实话。再大权势也大不过皇权。
如若你有难言之隐,我们也会禀明陛下和皇后娘娘,替你求情,保你和你儿子焕哥儿的性命。”
李氏再次磕头行礼道:
“回禀六公主和两位大人,罪妇就是一时贪念,加之嫉妒赵家过于宠爱嫡长孙,因此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趁大夫人不注意偷了寒哥儿的玉佩,想找机会卖掉给我儿攒点家底。”
“这么说镇远侯府赵家苛待了你和焕哥儿?”林昭昭紧紧盯着李氏。
李氏赶忙摇头,急道:
“不曾不曾,侯爷和老夫人对焕哥儿很好,对奴家也很好。”
“你可知道,如今有人拿了你偷的玉佩诬告赵怀天大人允诺买官卖官?此等罪行怕是要殃及全族的。别说你和焕哥儿,就连焕哥儿的父亲赵家二郎也是要下狱的。”
“不,这玉佩是我偷的,那人诬告也是诬告大爷,和二爷、焕哥儿有何关系?”李氏急急辩解道。
“如此看来,是你联合外人要构陷赵家大爷?”
铁予怀在一旁忽然出声。
“这位大人不要血口喷人,奴家偷盗奴家认,奴家没有诬告大爷。奴家只是觉得即使再拐弯抹家也拐不到二爷和焕哥儿身上。”
“李氏,我大周偷盗之罪最严重的刑罚可是要在偷盗者脸上刺“偷盗”二字的,不说别的,如果你脸上有偷盗二字,你让焕哥儿有这样一位母亲如何自处?”
铁予怀口才果然了得,他自是知道刀扎在哪儿最疼。
“奴家为妾,焕哥儿的母亲是赵府二夫人,我所犯罪行和焕哥儿有何关系?”
李氏此时的脸已经苍白如纸,但她还颤声强撑着辩解。
“你这是拿捏住了赵家对自己家庶孙也会庇护的软肋?对吗?”
林昭昭的声音冷凝如冰一般,眼神似刀一般狠狠盯着李氏。
“我猜你还想趁此机让大爷获罪,殃及他的儿女,让二爷承其爵位,而二爷只有一女没有嫡子,二夫人身体如今不适合生养,或许你还计划着让二夫人将焕哥儿收为嫡子,让你的焕哥儿接了赵家的一切,爵无论是爵位,还是家财?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六公主,奴家一时猪油蒙心偷盗了玉佩,但其他事情您不要硬加在奴家身上。您没有任何凭证,难道就凭着皇家公主身份信口开河吗?”
李氏似乎被说中了心事语气有点心虚,但也是咬紧了牙就是说自己被构陷。
“明玕是谁?”铁予怀忽然问道。
李氏一下子瘫倒在地,眼睛紧盯着铁予怀,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方白色帕子,似乎想冲上前抢下来,但还是瘫软在地。
“这明显是男子用过的帕子,你把这方帕子和一些珍贵之物放在一起,看来是极其珍视,莫非你这赵家二郎的妾室还和其他男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铁予怀语气一顿,室内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氏。
忽然铁予怀一副满是八卦、满是好奇的语调在牢房内振聋发聩:
“莫非这焕哥儿是你和这叫明玕的男子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