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不厌在欲望的冲击中再次确认周妧的眼神,发现她不仅眼神乱瞟了四五个地方、整理了头发,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他毫不怀疑,如果娄灭没收走那两个包子,她都敢拿出来啃几口。
过速跳动的心脏带动出了其他情感,伏不厌看着这个衣料一摩擦就散发韭菜味还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涩然回忆自己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下坡路的。
还是从弄丢星石之心开始的吧,可他早就完美布局好了一切,每一步都在按计划进行,除了周妧莫名其妙出现在鹿山,她才是罪魁祸首。
承担失败结果的却是他!
她保住了性命,还免去了所有痛苦的惩罚,那她凭什么敢对他这个态度?!
伏不厌拽着她的领子逼她靠近自己,“你最好记住承诺过我什么,我要是不满意,就把你碎尸万段。”
她瞥了他一眼,“放心,包满意的。”
然后伏不厌的衣服被解开,堆在脚下。
他失去安全感,双手交叉扶在胳膊上,迷惘地想,原来男人也会害怕暴露身体吗。
周妧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将他拉回里面的寝室。
窗前铺开的柔软地毯上,异族的身躯富有野性,视觉冲击更强,这一点周妧早就有所体会,而伏不厌不同的是,他身上鲜活的色彩太少,多了某类匠人造就的美,每一寸的呈现都极为客观。
伏不厌的汗流进眼里,刺痛地眯起,看人朦朦胧胧,很多顾忌自然消散,他目光紧随模糊的人影。
模糊会美化很多本质残忍的东西,可他偏偏止不住地流泪。
当他双眸被冲刷得如同水中刚捞起的月亮,没有征兆的就看清了周妧的表情,伏不厌别开了脸。
他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手背盖在唇上,除了偶尔沉重急促的喘息,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两个人只有一处相接,全程没有任何触碰。
伏不厌忍得头昏脑胀,说不上哪一种才算酷刑,他腰侧的肌肉绷紧、松开、再绷紧,在心中断断续续数着时间。
……
周妧利落地翻身,她大口呼吸,头发也湿透了。
伏不厌摸到了一手滑腻,他侧过身,头埋进臂弯,背对周妧。
“你替我查清图兰城闹鬼的来龙去脉,平息了博敦一事,我替你解除毒针,其间我有需要的时候,你也必须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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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射出去的是什么,他的良知吗?
“伏不厌,我挺好奇你是怎么经营起北冥的。”我被无语地笑了一下,“人品这么差。”
他声音很冷,“随你怎么说。”
我人麻了,“行,记住了,再跟你交易我就是狗。”
他一只胳膊撑着从地上坐起,突出来的脊骨上下浮动,气得也不轻的样子。
“从始至终,我答应的都是你让我满意我才会取出来。”
“玩文字陷阱是吧,满不满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道,“我的理解是,不,公认的标准就是你爽了等于你满意了。”
他笑声瘆人,怨气冲天,让我合理怀疑被鬼附身的是他才对。
“公认的标准,谁认了?不清不楚的人认了就能作数?你别太可笑!”
我认为他就是故意找茬,“那你一句不满意就打发我了?你总得说出哪里不满意吧!”
……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搞得好像我下海了一样。
我琢磨着要不要用几个高端词汇点缀修饰一下,伏不厌蓦地回头,他眼眶通红,凶神恶煞。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