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子立马就问:“何言?”
苏武转头看一眼,又看到了那个飞奔的宦官,苏武便说:“陛下,且先看那陈东如何说,若是皇城外的人自散了去,便也好说了。”
天子点著头,只管稍稍一等,眾人都在等那宦官飞奔,也是外间噪之声越发吵杂,
呼喊之声来回激盪,嗡嗡嗡嗡的—
也教人更加烦躁·
只待那小宦官奔进来了,手中拿著上书之文,先呈上去,天子其实懒得看,只问:“怎的外间还不散去,还越来越吵闹了?”
那小宦官两股战战来答:“陛下,那些太学生那陈东说,今日不除什么国贼,誓不罢休!”
“岂有此理!”赵信鼻子都气歪了,人也站起来了。
蔡京有言:“陛下,不若就差人驱赶了去-朝堂之上,岂容得那些学子小儿噪来去。”
天子在犹豫·
苏武立马就接:“陛下,刚才臣还没说完,此事好解。”
“那就快说啊——”
天子不耐烦甩著手。
苏武自要来说:“陛下只管先下旨,把梁中书调入东京,他本就是中书舍人,入京也属正常,如此,也还容得后续再去查探,也可止住当前之事,往后之事,往后再议———“”
苏武尝试著拿捏赵佶。
一来拿捏赵信此时烦躁,想儘快结束朝会。二来拿捏赵信就不是那等狠厉之人,赵佶是文化人,是艺术家,本就做不出对太学生动粗的事情来,不会如此有辱斯文。
天子点著头:“那就这般,再议再议,下旨让梁中书回京来,让皇城外的太学生与百姓赶紧都散了!莫要噪。”
苏武听得此言,大气一松,成了,真难!
苏武便也去看童贯,童贯也正看他,没有什么眼神与示意,只是单纯看了一眼。
蔡京呢?蔡京闭了眼,刚才还在思索如何应对,此时,来不及了。
许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蔡京拿捏天子之法,与苏武拿捏天子之法,今日比试对垒了一番。·
那王,还是有些错,又看苏武,又看童贯,又看蔡京,他有点状况外,败得不明不白,今日朝会,远远出乎了预料。
那天子正还烦躁,脚步已然在下台阶,口中却也催促:“快去啊,把外间之人赶紧弄走!”
“遵旨!”王躬身一礼。
天子脚步飞快,已然就走,今日这朝会,真是大煞风景,教人烦躁非常,好好的一天,开个朝会,全毁了———
那梁师成跟著天子在去,那李彦也在喊:“散朝了———
满堂之人,竟是无人退去,只因为头前蔡京脚步不动,王也是不动,童贯自也不动。
唯有李纲在那叩头,满脸是泪:“陛下圣明!”
陈却是摇头嘆息,没有言语,陛下圣明吗?如此之事,如此之官,回京述职就算惩戒?
苏武在做什么?
唯有苏武一人,龙行虎步,在往大殿之外走去。
头前大佬不动,眾人也是眼神来去,也往前凑了凑,似也感觉可能有戏可看。
果真是有,蔡京忽然开口来:“童枢密,今日这是何事啊?”
童贯得答:“我也不知,那苏武失心疯了一般,许是与太师之婿有什么私仇——”
“是吗?”蔡京笑著来问。
童贯摇摇头:“著实有些不解“
蔡京又看王,只看这一眼去,王连忙说话:“太师,今日,我真是惊非常,一时不敢置信!”
蔡京好似自言自语:“倒也是怪事,怪得紧啊———许是我真老迈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