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二十五贯!”苏武一语说去,懒得多言,更也是懒得与李彦爭辩什么。
李彦闻言,也看苏武,心中只想,若是当时候兑付不了,军中闹,也不知这位苏学士要如何收场。
许也。
不是什么坏事?
如此一想,李彦竟就真不多言了,只道:“苏学士乃领兵之帅,那就按照苏学士的来。”
苏武岂能不知李彦此时心中那点弯弯绕,只是浅浅一笑,更也不言。
却听李彦又道:“学士,明日当真要去洪州?
一“自是要去,且看洪州地形如何,过几日,还当再去东边党项龙州,都要看看”苏武认真来说,西北与中原江南燕云大不同,必须要亲眼都看看,此乃良帅良將之基本。
古之良帅良將,莫不如此!
“就不能不去?”李彦低声来问,他真有些怕,便是此时在这里篝火喝汤,他都感觉胆战心惊,毕竟是党项之地了,那党项骑兵从来凶悍,三十万军还没聚来,哪里能有安全感。
“那李总管先回就是,领兵之帅,岂能不知地形之貌?”苏武如此一语。
“我不是要先回,著实是不必如此,苏学士,勘察地形地貌,自有军中游骑虞候来做,哪里需要你我亲自去看?”李彦真在劝苏武。
苏武反问一语:“你可知將帅之人,何以百战百胜?”
李彦只当苏武是要与说教,与他装逼,欺他不懂军事,便不接话。
苏武自问自答:“万事瞭然於胸,知己知彼,天文地理皆在其中,才是百战百胜之道!”
李彦点著头,你说的都对,此番不论是不是下马威,算是都受了,你苏武自有你的强处,只待回去了,回去自也有我的强处—
罢了,不说了——只盼党项人察觉不得,只盼党项人跟不上来,寻不到。
只盼安安稳稳回得去。
夜深,四周鼾声四起,唯有李彦,著实不敢多眠,撑不住睡著了,却是噩梦惊醒来。。
便是心中大骂,他懂,他知,许此番苏武不是故意要给什么下马威,真是来侦查地形地貌之事,但苏武一定有想过,要借著此事,给这么个下马威。
不该来!
此番算是记著了,头前牟驼岭马匹之事还未与苏武算一算,此番又来这廝定是怕监军抢了功劳,昔日里,李宪童贯为监军,那功劳都大了去了,此番里,
定是这嘶想夺了监军之功,所以如此来行!
若是苏武知道李彦所想,不免也觉得其实他这么来想,却也不假。
但唯一不对的是,监军与监军也不一样,他与李宪童贯,又岂能相提並论?他还想要李宪童贯之功?
那真是痴人说梦,那苏武该干啥去?
野心倒是不小,想得也是挺美。
终於熬到天亮,收拾了营帐马匹,也收拾了不少战利品,自当还往北去。
真去洪州。
洪州不是什么大城池,在这个地方,也容不下什么大城池,出產少,自就人口少,人口少,城池就不会大。
城內军民,加在一起,许也就是个两万人上下,说是堡寨,这城池又比堡寨要大。
远远看著那黄黄的土墙,早已是四门紧闭,城头上的人也看到了宋骑,鼓声大作,正是备战,反应极快,也是这里,歷年来战事也多,军民的战爭素养极高。
苏武绕城打马,自不是来攻城的,也知道城內之兵,在摸不清楚情况之下,也不会出城来迎战。
苏武只管绕城走马,时不时也看看那党项城池,他自不紧不慢,城头上越来越多的甲土,似乎也並不害怕,如此远远对视对峙。
城东是河流,是永定河的上游,水流不大,就是从白於山留下来的溪流匯聚。
这地方乾燥得紧,离海洋很远,降水也少。
城內用水,显然都是从那河水沟渠引流西北城池,多也没什么护城河,本就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