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帮,要看裴淮义是否还有闲暇,再想起这件事。
九月如今长得大了些,但因着先前他时常束腹,即便是松开,腹部也比怀孕六个月的孕夫要消散许多,瞧上去不过三四月。
“嗯、不怕不怕,”曲着腿的动作,的确容易压迫腹部,他草草涂好膝盖的伤,一下下抚着肚腹,“都是爹爹的不是。”
“没事了。”
楚临星说着,解开中衣一侧,露出肩头和有了丰腴趋势的胸膛来。
孕夫若是有妻主在身旁,孕期便不会那么难捱。
但他没有,至少此刻他还不能全然坦白。
委婉的告诉、求助裴淮义,已经是他能做出最勇敢的事了。
楚临星拿起那只碗,冰冷的碗沿抵在身前,随后指腹在柔软的丰腴上推挤。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令人羞耻的动作。
柔软充盈的软肉经过毫无章法的挤压,渗出一些乳白,缓缓滴入瓷碗中。
就算他从小被宠着惯着,受到的教育也不许他做出这样的动作,阵阵疼痛令他头皮发麻。
“呃、九、九月。”楚临星试图与腹中乱动的血脉沟通,让它停下,不再乱动。
他已经受不了那么多刺激了。
胎息的涌动于男子而言,本就是一种难以忍耐的刺激。
冰冷的瓷碗被乳白的液体注满,一股浓烈的奶香气充斥着内室,那股难以言说的胀痛总算暂时被缓解。
楚临星端着盛满乳汁的瓷碗,手背上淡青色的筋络明显,额角也渗出了汗珠,随着瓷碗被放置的声响过后,他拿出一方帕子,虚虚擦拭着额角。
他的眸光不可不免的落在乳汁上。
居然,亲手做了这种事……
楚临星逃避一般地推了推那只瓷碗,将它推的远了些,仿佛这样就不用备受谴责了。
若是他与裴淮义没有走到这一步,她应该,很乐意帮忙的。
有时候她就是很坏,喜欢看他哭出来。
“公子,药好了。”屋外传来蒹葭的声音。
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临星匆匆系好了衣带,努力恢复方才端庄得体的模样:“……进来吧。”
兴许是因着走神,时间也过得快极了,以至于他没有掐好时间。
“蒹葭,将这碗……”楚临星抬眼看到另一个身影的一瞬,声音登时顿住,他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道,“大人?”
蒹葭脚步都加快了,显然是想早些避开。
那碗苦涩的汤药放在他手畔后,裴淮义看到一旁奶香味浓重的瓷碗:“今日这么早便喝牛乳?”
成恩寻常都是夜间入睡时才喝。
府上的下人不会在白日为他这个替身公子送来牛乳的。
楚临星的那点窘迫没有逃出她的视线:“大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