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自觉失言止了话头,沈卿尘却不放过她。“如何一样?”
江鹤雪想扭过脸,又不争气地贪恋他怀抱的温度,干脆一闭眼,一捂耳朵,不理他。
“同我在你心中一样?”沈卿尘挪开她捂耳朵的手,存心问。“千般万般……”
话音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吻截停。
“吵死啦。”江鹤雪撤开距离,瞪他一眼。
沈卿尘耳缘瞬时漫上羞红的绯色,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后,偏开视线。
江鹤雪瞧得心痒。
亲近他似是本能,他越羞她越得意。
她吻他,从鼻尖到唇畔,到他下颌,稍要向后撤时,视线不经意地下落,恰落在他微微滑动的喉结上。
这处的线条亦是锋利的,偏偏暗影里生了颗浅棕的小痣,愈是隐秘,愈是性感。
只有她能瞧见的,能吻到的。
“谁的夫君这般漂亮呀?”他羞着,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瞧着她,江鹤雪怕他躲,挑起个笑来,揉他泛红的耳尖。“我的呀。”
沈卿尘果真垂眸,去挪她的手腕,还没挪开,就被那轻软的触感截停。
绵柔如鸟羽,碰触的瞬间却似一粒火星落下,烫意转瞬下漫。
沈卿尘握着她手腕,沉暗视线锁住面前得意洋洋的少女。
“凶什么!”他手上力道颇大,江鹤雪挣不开,在寝被里伸脚踢他。“你那处长了个痣,就是标记给我亲的嘛!”
他两颗痣,一颗在耳垂,一颗在喉结,本就诱人得要命,她又不是自持克制的人。
“标记?”
“怎的不是?”江鹤雪没理硬扯。“又无甚功效,可不是长了好看的么?好看,不就叫我想亲么?”
“玄理藏肤。”沈卿尘制住她又要再吻的动作,缓声。
“那你讲讲?”江鹤雪一挑眉,捏捏他右耳耳垂那颗。“这颗是何寓意?”
“聪慧。”
“这颗呢?”她又点他喉结。
那处她碰不得,沈卿尘把她的手攥进掌心里:“桃花劫。”
江鹤雪一撇嘴,又问:“那我眼尾这颗呢?”
“慕色。”
“你就给自己贴金!”她气恼地踢他。
沈卿尘拉着她的腿,搭上自己腰腹,缚住她脚腕,低笑了声:“你不慕色么?”
“慕你。”手脚都被他缚着,江鹤雪蜷起脚趾,挠他腹肌。
并不痒,却似火星在心尖炸开,连带着方才她不知轻重吻在喉结的触感,一并捱着他。
沈卿尘要挪她脚,她偏拗着劲儿,知他不舍得使力,愈发肆意地乱踩。
脚腕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下一瞬,另只手臂被提起,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攥住,举过头。
暗影笼下,克制的欲念于他眸中涌动。
江鹤雪本能地吞了下口水:“不、不安歇了么?”
颈边的玉质盘扣被解了一颗。
沈卿尘凝着她颈窝的小红痣。
“标记么?”他指尖碰上,虽是问句,却并无听她答的意思。
吻随即落下,他张口,轻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