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沈卿尘没有使力,牙尖松松叼着那处薄薄的皮肤,轻而慢地磨吮。
他未阖眼,眸光紧锁着她,将她绯红的耳缘、颤抖的长睫,悉数纳入眸底。
江鹤雪不敢与他对视了,想躲又不想躲,只觉着这种抓心挠肝的痒,让她不好受。
可他的动作又很轻,她也不太想让他松。
“要不,重些?”她试探地问。
他陡然沉热的气息比唇齿更快做出回答。
“你在说什么。”半晌,沈卿尘松了齿关。
沉冷音调在此刻低哑,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不睡了?”
“我癸水没结束。”江鹤雪讨好地眨眨眼。
他“嗯”了声,松了手,重抱着她躺好。
又侧眸,盯着她颈下那处泛红的皮肤瞧。
江鹤雪也顺着他视线瞥了眼,又想了想衣领,不在意:“能遮住。”
“标记。”沈卿尘伸手蹭了下,又垂首吻了下那道红痕。
江鹤雪哼唧着不给他亲了:“你也慕色。”
“慕你。”沈卿尘以她的话术回答。
他的发尾蹭过脖颈,江鹤雪怕痒地躲开一点:“昭华,冬猎回去,你可忙么?”
“不忙。”他特意告了假来同她黏着。
但她神情并未舒展,沈卿尘将话咽回了,问:“怎的?”
“我要同乾乐一起忙千香坊之事。”江鹤雪道。“定不得闲。”
沈卿尘低垂眼睫:“无妨。”
他多上值几日,待她得闲再告假便是。
“不总黏着也好。”江鹤雪抽不开身,随口道。“黏久了难免腻烦。小别胜新婚。”
腻烦?
可他们都没有黏在一起很久过,更别提两情相悦后,算上她生辰,如今也不过三日。
他不认为有必要同她小别几日。
沈卿尘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僵,片刻后松了力道,只手臂虚搭着,手掌落在衾单上。
这句话于他过分陌生突兀,荡起一圈更比一圈大的,不安的涟漪。
他不懂,既是相爱,为何还会腻烦。
还是如今……她对他,仍是新鲜感胜过爱意?
若是这般,待她的新鲜感消磨殆尽,待她对他腻烦,定会抛下他,再次离开。
一如先前,他如何都找不见。
但若这回她离开,他不再有资格去找。
“我困了,安歇吧。”江鹤雪打了个呵欠,又向他怀中拱拱。“睡安。”
冬猎赶路了半日,又射猎又烧肉,她累狠了,不过须臾,便窝在他怀中睡熟。
沈卿尘毫无睡意了,微低着眸望她。
半晌,他偷偷将她搂紧一点。
“还没予我睡安吻。”他稍低首,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蹭蹭她鼻尖。“也没说爱我。”
熟睡的江鹤雪只隐约觉着痒,轻摸了摸他肩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