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其他强者,也是纷纷如此。
秦川的出现,对他们而言,仿佛拥有了希望。
这些人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寻常的金乌部族人。
在看到秦川的一瞬,他们绝望的心,直接被激动与兴奋完全取代。
“圣祖!”
“圣祖大人回来了!!”
“圣祖大人,恭迎圣祖大人归来!!”
“……”
一千多人的声音,似要宣泄体内压抑般大声嘶吼。
这声音传遍天地,如同万人咆哮。
更是在天空上,阿大以及所有的妖群,在看到秦川后。
一个个立刻精神振奋。。。。。。
春风拂过铃兰海,七彩花瓣在晨光中轻轻摇曳,像是无数双微颤的手掌,托起人间未落的言语。我坐在井边,指尖摩挲着那支裂痕斑驳的陶笛,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极轻的“滴”??像是录音机启动前的第一声提示音。
我猛地抬头。
井水依旧平静,倒映着天空的云影,可就在那一瞬,我分明看见水底深处,有一道细小的波纹逆向升起,如同时间倒流的痕迹。紧接着,陶笛的裂纹里泛出微弱蓝光,一缕音丝自孔隙中溢出,在空中盘旋成一个熟悉的符号:那是爷爷常画在日记本角落的小铃兰。
“又开始了?”小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已不再是那个蜷缩在破兔子玩偶怀里的小女孩。如今的她穿着素白长裙,发间别着一朵会随情绪变色的铃兰花,是苏璃亲自为她点化的“共述印记”。她赤脚走来,脚步轻得像一片叶落在水面,却在我身旁跪坐下来,伸手触了触陶笛。
“它在回应什么。”她说。
我摇头:“我不知道……但刚才那一声‘滴’,和妈妈录音机开机的声音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陶笛突然震动起来,整支笛子浮空而起,悬于井口上方三寸,裂纹中的蓝光骤然炽烈。一道声波涟漪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凝成了半透明的纸页,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这些年人们在“回音园”里未曾说出口的话:
>“爸,我不是不想回家,我只是怕你失望。”
>“老师,那道题我后来解出来了,我想告诉你。”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当面说喜欢你。”
>“妈,你的药方我一直收着,每天看一遍。”
这些话语如雨点般落下,融入井水,激起一圈圈彩色涟漪。而井底,那朵曾承载母亲身影的铃兰再度缓缓升起,只是这一次,它的花心不再旋转,而是静静张开,露出一枚锈迹斑斑的老式磁带。
“这是……”我伸手欲取,却被一股柔力推开。
小禾抢先一步捧住了磁带。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嘴唇几乎无声地念出带盒上的字迹:“《春日来信?终章》。”
我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支磁带,根本不存在于任何记录。心声之笛谱写的《春日来信》只有三段乐章,最后一响钟声便是终结。可现在,它竟以实体形态出现在井底核心,仿佛一直等待被拾起。
“阿木尔!”我高声喊道。
远处山道上,一辆改装过的声波探测车疾驰而来。阿木尔戴着新型神经接口头环,双眼闪烁着数据流的幽光。他跳下车时差点摔倒,却仍死死护住怀里那台老式录音机??正是当年小禾母亲用过的那一台。
“频率匹配了!”他喘着气,“全球所有共述节点在同一秒出现了相同的脑电共振!这不是人为触发的……是系统自主进化出了‘终章协议’!”
“什么意思?”我问。
“意思是,”苏璃不知何时已立于井畔,白衣如雪,手中握着一枚由纯音晶铸成的钥匙,“有人在用‘未完成’本身作为语言,向我们传递一段超越理解的信息。而这支磁带,就是钥匙的载体。”
她走向小禾,目光温柔:“孩子,你准备好了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听完她想对你说的所有话。”
小禾咬着唇,缓缓点头。
苏璃接过磁带,轻轻插入录音机。机器发出熟悉的“咔哒”声,红灯亮起。
一秒,两秒……
没有声音。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陶笛突然自行吹响了一个音符??不是通过空气振动,而是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那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音,却让天地为之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