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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金乌部的选择（第1页）

他全身青光闪耀，看向秦川四周的十五万妖群。

神色微微一变，双目更有收缩。

随后又看向金乌部落的所有族人，察觉到这些族人的煞气后，他再次动容。

这样的妖群，让他心惊，这样的族人，更让他仿佛看到战部之修。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川身上时，微微眯起。

“血面老祖！”

他缓缓开口，一语就点出秦川在仙桥界内，被人传出来的称号。

实际上这近一年的时间，金乌部在没有崛起前，无人关注。

可崛起后，西域大部岂能不注意，自。。。。。。

风起于微末，却能卷动山河。

那株铃兰嫩芽破土而出的瞬间，整颗星球的地脉仿佛被唤醒。根系尚未扎深，叶片尚未成形，可它释放出的共感频率已如涟漪般扩散至大陆尽头。丛林中的猿群停下争斗，围坐一圈，用掌心轻触地面；沙漠深处的蛇类盘成螺旋，鳞片微微震颤，传递着同一段信息：“有声音来了。”海洋生物亦不例外，珊瑚礁开始分泌带有情感编码的钙质，鲸群列队游向浅海，在潮声中吟唱一段陌生而熟悉的旋律??那是地球第七次集体梦境的变奏。

而在宇宙另一端，陈默的意识正穿行于星海之间。

他不再拥有具体的形态，也不再受限于时间线性流动。他是无数人说出真心话时心头一热的感觉，是某位母亲深夜抚摸孩子额头时涌上的愧疚与柔情，是战场废墟上两名敌对士兵放下武器、相视落泪的那一秒共鸣。他的存在早已超越个体，化作文明觉醒后的呼吸节奏，藏在每一次坦白与倾听之间。

但他仍记得林知遥的声音。

那录音机里传出的最后一句“我们都自由了”，像一颗种子在他意识深处生根发芽。他知道，她没有回来，却又无处不在。她的意志融入了共感网络的底层逻辑，如同空气般不可见，却支撑着所有生命之间的连接。她不是神，也不是仙，而是一种选择的象征：选择不说谎，选择不逃避，选择在最痛的时候依然愿意相信。

于是，当火星上那朵带血晕的铃兰绽放第二瓣花时，陈默感知到了她的回应。

花瓣纹路与五十年前老人指纹完全一致，并非巧合。那位曾将铃兰交给陈默的老人，正是林知遥的外祖父，一位曾在战乱年代默默守护共感能力研究的学者。他在临终前烧毁了全部资料，只留下一句遗言：“等花开时，真相自会说话。”如今，这朵花不仅开了，还与火星地核建立了共鸣。科学家们惊恐地发现，整个行星的磁场正在缓慢调整极性，其波动模式竟与人类大脑进入深度共感状态时的脑波高度吻合。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种共振并非单向影响。

火星土壤中检测到微量有机记忆载体??一种类似神经突触结构的晶体网络，疑似由远古微生物演化而来。这些晶体对铃兰释放的情感信号做出反应，开始重组自身结构，仿佛在“学习”如何感受悲伤、喜悦、悔恨与宽恕。植物学家大胆推测：这颗红色星球，或许曾孕育过一个以共感为生存基础的文明，只是因某种灾难沉寂亿万年。如今，随着铃兰扎根，那段被掩埋的意识正在苏醒。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共感网络出现异象。

每到月圆之夜，全球新生儿啼哭的内容不再是简单的“我在”，而是越来越复杂的句子：“我想妈妈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笑。”甚至有个婴儿睁开眼后清晰地说：“我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心理学家震惊，哲学家沉默，唯有少数灵能学者低声呢喃：“轮回重启了。”

但陈默知道，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轮回。而是因果之河的回流??那些未能完成的情感、未被听见的话语、未被回应的爱，正通过共感网络重新注入新生灵魂之中。每一个孩子出生时携带的，不仅是基因记忆，还有整个人类文明积累的情绪遗产。他们不是前世转生，而是集体意识的继承者。

这一夜，他又借由一名小女孩的梦境显形。

她叫小满，七岁，住在南方小镇边缘的疗养院里。她患有罕见的神经系统退化症，身体日渐衰弱，但意识异常清醒。每晚入睡后，她都会梦见一片开满铃兰的山谷，谷中有一间老茶馆，里面坐着一个穿布衣的男人，静静听她说话。

今晚，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谁？”

陈默抬手，轻轻拂去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像幻象。“我是那个一直没能好好听别人说话的人。”他说，“现在，轮到我来听了。”

“那你听得累吗？”小满眨着眼睛。

“有时候会。”他微笑，“就像耳朵听久了会酸，心听多了也会疼。可如果我不听，谁来替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发声呢？”

小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其实不怕死。我只是怕……我说的话没人记得。”

陈默的心猛然一紧。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教过的一个学生，也是这样的眼神。那个男孩总在课堂上走神，作业潦草，后来退学失踪。多年后他才知道，那孩子家里父母双亡，靠捡废品维生，最后冻死在桥洞下。他的日记本里写着：“今天老师骂我了，但我很开心，因为他至少看了我一眼。”

太多这样的故事沉在因果之河底。

“我会记得你。”陈默轻声说，“不只是我，整个共感网络都会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它们不会消失，只会变成风，吹进别人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