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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马淳又要给朝堂开药了(第1页)

东宫暖阁里炭火烧得旺,朱标正伏在案上,朱笔悬在一份摊开的河道急报上方。他后腰僵得厉害,不自觉地绷紧肩背,像张拉满的弓。门外小太监通传:“徐国公到。”朱标猛地抬头,见马淳身影已立在门边。“舅舅?”朱标搁下笔,撑着桌案站起身,动作有点急,扯得后腰一抽,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他没顾上揉,反倒紧走几步到马淳跟前,拂开袍袖就要行晚辈之礼。“您怎么来了?外甥失迎……”马淳一步上前稳稳托住他手臂,触手冰凉。“殿下。”朱标执意往下躬了半分身子才直起腰。“是父皇请您来的?”他问着,目光里已经透出几分了然。“嗯。”马淳指向旁边铺着软垫的矮榻,“陛下忧心殿下腰背旧疾。诊个脉。”朱标没二话,依言坐下,褪下半边袍袖,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他这才觉得后腰那块骨头缝里,又冷又涩的酸胀感密密麻麻泛上来,眉头不由自主地拧紧了些。马淳手指搭上寸关尺,沉而稳。目光低垂,只专注于指下那细微急促的搏动。脉象滑而弦,急促,像绷紧后又松开的弓弦,带着无力的虚浮。朱标后腰的肌肉绷得死紧,指尖下的皮肤透着凉气。马淳没说话,收回手,打开药箱。取出针囊,一排银针在炉火映照下闪着幽微的冷光。他绕到朱标身后,手覆在他后腰僵硬处,隔着厚实的衣料,准确地按在穴位上。力道不轻不重,揉进去。掌根下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朱标先是紧绷,随后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那点揉压渗透进去,猛地一松,闷在喉咙里一声极短的“唔”。“忍一下。”马淳声音平稳,手下不停。指腹顺着脊柱两侧几条暗沉的筋络推下去,像推开淤塞的河道。朱标只觉得那几股酸胀刺痛的浊气被揉散了,一股暖烘烘的劲儿顶上来,从尾椎一路爬升。腰背上,那块压了他几天几夜的沉重寒石仿佛瞬间裂开几道缝隙。他微微合上眼,任那股热气在骨缝里游走,一直绷得像琴弦的肩颈渐渐软塌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冷汗和燥意一并被逼了出来。针囊捻开,三寸毫针夹在指间。马淳手快,几乎没看清他动作,几点寒星便已准准钉入朱标后腰与肩背几处大穴。朱标只觉得几道尖锐的酸麻胀痛猛地窜开,像无数条小蛇钻入肌理深处,激得他额角突突直跳,牙关瞬间咬紧。那点尖锐过去,汹涌的暖流随之奔涌而至。被针扎中的地方像通了暖泉,汩汩的热流冲向四肢百骸。积郁在胸腔里、塞在喉咙口那种喘不过气的憋闷感,竟被这几针生生破开一条路。马淳站在他身后,指腹捻转针尾,极其细微地引动针尖下的气。朱标闭着眼,眉头拧紧又松开,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滴在领口。他微微咬着下唇,硬扛着那股钻筋透骨的尖锐。太狠了。那针刺下去,带着股不容拒绝的狠劲儿,硬生生把缠在骨头缝里的寒气给挑散了,痛得钻心,可偏偏那痛过后,松快得像刚卸掉千斤重枷。他额角的汗珠汇聚成大颗滚落,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攥紧成拳。时间在针尖捻动中流淌。朱标紧闭的眼皮下,眼珠滚动着,仿佛陷进一场无声的风暴里挣扎。好一阵子,那针尖下的尖锐才转为温热。马淳手快如电,起针无声无息。手指搭在他后颈风池穴附近,揉按了几下。“松开了。”马淳道。朱标猛地睁开眼,像刚从深水里挣扎出来的人,用力吸了一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后腰那块地方依旧带着针扎后的余痛,又麻又胀,但先前那沉甸甸坠着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拖进泥沼的寒滞感竟奇迹般消失了!一股久违的轻松感从脊椎骨蔓延开,通身暖意融融,像冻僵的四肢骤然投入温汤。“舅舅……”朱标喉头滚动了一下,带着点难以置信。他试着动了动腰身,虽还有些僵麻感,但那压了他许久的沉重枷锁确实卸下了大半。马淳把用过的银针擦拭干净放回针囊,又取出一个稍大的青瓷盒递过去:“新调的膏药。睡前热水敷透腰眼,再涂这个,纱布裹上。别拆太久,怕再着了凉。”朱标默默接过药膏,温温的,带着浓厚深沉的药气,直往鼻腔里钻。他低头看着手中小小的青瓷圆盒,药膏沉甸甸的,封住温厚而苦涩的草木气息。是感激?是心酸?还是一种对父皇那看似冷硬、实则如地火般灼热的关切的猝不及防?朱标没穿外袍,肩背的线条透过单薄的中衣显出几分疲惫的单薄。“舅父您一席话,救了傅忠,也压下了空印案那场泼天祸事。”朱标开口。,!其实他知道,父皇叫舅舅过来,一定是有道理。要看病,自己去医馆就行。叫舅舅来,就是商量国家大事的。马淳正弯腰收拾针囊和火罐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那时您说,刀再利,也要看准下刀之处。”朱标抬起眼,“首恶当诛,胁从可悯。是这话,在陛下盛怒的火头上,硬生生浇下了一道冰河。”马淳扣好药箱铜扣,直起身,脸上依旧看不出波澜。他走到一旁放着的铜盆前,慢条斯理地浸湿布巾拧干。“该扎的针扎了,病根子在别处。”声音平平淡淡,擦拭手指的动作从容不迫。朱标看着他把用过的布巾叠好放回水盆边。他扶着桌案边缘站起来,赤着的脚踩在厚实的氍毹上,走了几步。他慢慢踱到那扇半开的雕花长窗前,无声矗立。“这次的事……”朱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牵连太广。江南道、两淮、京畿……六部与地方盘根错节。抓一个,扯出一窝,审一个,咬出一串。”他顿住,“蒋瓛的镇抚司,刀子磨得足够快。血,也流得够多了。”朱标转过身,直视着马淳:“眼下就像炸了条淤塞百年的大河,泥沙俱下,水浑得能遮天蔽日。舅舅……”他向前走了一步,“您觉得,如今这水……该让它如何流?”马淳靠在放着药箱的矮几边,他抬起眼。“炸开的河,要的是新渠。”马淳终于开口,“水浑,是泥沙在找地方落。硬堵,不过是再堆个烂塘子。”朱标瞳孔骤然一缩,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新渠……怎么开?”马淳的视线越过朱标,“找块干净硬实的生土做堤。旧河道的淤泥太多,又烂又腥,掺进去,新的堤坝早晚还得塌。”生土。干净硬实。朱标无声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像在咀嚼一块硬邦邦的干粮。吏部送来的那些候补官员名录里的生面孔,一张张模糊的脸在他脑海里快速掠过。寒门出身的举子?外地调来的实干小吏?那些名字背后的履历清晰起来——没有盘根错节的门生故旧,没有织成蛛网的利益裙带。“可淤泥太多,遮住了生土。哪块地是好地?”朱标追问。河道崩坏多年,淤泥深深,早已盘根错节裹住了河床,到哪里去淘澄出干净坚硬的新土?马淳捻着针尾,“新土,也有新土的难处。”“根基浅,经验少,骤登高位,是容易被浊浪冲垮。”朱标刚松弛的脊背又绷紧了些……:()我在大明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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