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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芒炫鸾影 中(第1页)

宫中宴罢,百官始散。

沈氏兄弟并肩出殿。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们道喜。兄弟二人春风满面、客气回应,让那些有心试探的人毫无所得。

也正是因此,他们走得比别人都慢了些。好不容易等那些品级高出他们一头的宗亲官员们都离开了,他俩相视一笑,正准备快步离开,忽听得后头有人娇声呼唤:“小沈大人!”

众人循声一望,却见华玥公主快步追来,她的披风裙摆翻飞,竟然是不顾仪态。众人这才想起,最近京中还有一段风流韵事,男女主角正是沈周和华玥。而今晚,大沈请旨给弟弟赐婚,除了他高呼的“为君尽忠”之外,是不是因为不喜华玥的浪荡名声,所以才棒打鸳鸯。宁愿要病秧子庄玉衡,也不要华玥。

许多官员都想起了这关键,纷纷屏息偷看。

华玥一到近前,仰头看着沈周,眼睛亮得像星子,声音压低却难掩兴奋:“知道你主意多,没想到能做得这么漂亮!我看苏奚那狗东西脸都绿了。什么时候成亲?快些快些,我可等着替阿衡撑腰呢!”

沈周一怔,随即失笑,郑重一揖:“谢过殿下美意。只是……此事,还要看阿衡的心意。得她点头,才算数。”

华玥撇嘴,却又认真道:“哼,不管她何时出嫁,她都是我的人。我便是她的娘家人,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

沈周目光微敛,拱手再行一礼,声音低沉而真诚:“殿下义重,沈周铭记于心。”

旁人只见沈周连连作揖,不由猜测两人正在如何交锋,却不知他们言辞之间满是护持。

沈宴余光扫到众人表情,心中自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不由暗自好笑。但是两人居然没撕扯起来,岂不是太让众人失望。

他笑着开口,问沈周,“你一会儿去哪里?”

沈周略一迟疑,但还是道,“今夜是除夕,我……”

他的话被沈宴截住。沈宴淡声道:“你还是快些回去照料阿衡,家中每日都聚,不差这一日。父母那边,我自会代你问安。不过……”

沈宴微微一顿,华玥正站在一旁,有些话他不好说的太明白,“庄女郎不是寻常女子,苏奚亦是前车之鉴。”

沈周握着圣旨的手不觉一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向兄长深施一礼,便快步离去,在宫门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华玥眼巴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既高兴,又微微失落。与沈宴并肩行至宫门外,她几次欲开口攀谈,却一时不知如何启齿。

沈宴似乎未察觉她的窘迫,温言道:“殿下今夜反应机敏,可圈可点。不过,往后还是少些出门为宜。苏家谋图阿衡不成,未必不会将目标换成他人。殿下乃圣人最疼爱的女儿,若他们有此意,殿下怕是他们的第一人选。”

华玥一愣,脱口而出:“我的名声都烂成这样了,他们还能挑我下手?”

沈宴是什么人,听闻此言,他眸光一闪,唇角微勾:“看来方才是我夸得不够。殿下不但机敏,而且未雨绸缪,敢自污名声以自保,果断而大胆,连我都自愧不如。”

华玥心头如有鹿撞,耳根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走到宫门处,两人分道。沈宴恭敬地与她道别,请她登车,然后才转身进入沈家的马车。

华玥登上自己的车撵,却忍不住不时掀帘外望,直到沈宴车影分道远去,她才放下窗帘静坐失神。骑马随行、守在车撵两侧的春漪与冬翌对视一眼,俱看出了端倪。他俩虽背着“面首”的虚名,对华玥却并非男女私情,此刻心头却生出一股隐隐担忧:自家主子也算得上是奇女子,若是看上了寻常人家的公子,那还罢了。可是对沈宴真的动了心,日后怕要添出许多波折。

夜色如墨,寒风卷过庭前的石阶,发出簌簌轻响。沈周快马加鞭赶回府邸,玄色斗篷上凝结着细碎的寒霜。这一路上,兄长的提醒反复在他脑中回响:"庄女郎不是寻常女子,苏奚亦是前车之鉴。"

他本不是自负之人,更知兄长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这短短一句,却如利刃,划破障目一叶,自入耳起便让他的思绪翻涌不止。

翻身下马,他将缰绳交予侍从,快步穿过庭院,却在后院门前蓦地停住。方才在宫中的胜利喜悦未出宫门便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是的,他可以凭借旧情接近她,用圣旨取得婚约,可以用焚息决将她留在身边,但这些能困住寻常女子,但并不能困住他。他所有的殚精竭虑,总有一天会成为她离开他的理由。自己竟还一度为此欣喜,真是可笑。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汹涌的情绪,这方才轻叩房门。

室内只亮着一盏琉璃匣灯,暖黄的光晕在纱帐间流转,映得庄玉衡的面容愈发苍白脆弱。她浅眠,加之体内残存的药力作祟,早在听见院门开启声时便已醒转。

"怎么还没睡?"沈周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几分,带着夜露般的凉意。

庄玉衡侧卧在锦衾间,唇角浅浅一弯,"白日里睡多了,现在反倒睡不着。"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他心知肚明。药浴虽见成效,药性霸道难驯,残余的灼痛依旧在她经脉中窜行。今夜无他在旁分散注意,那痛楚只会更明显。

沈周进屏风换下朝服,圣旨放在案上。他凝望良久,终以披风将其掩去。那是梦寐以求的赐婚,却在此刻显得沉重。兄长的提醒冷冷浇下,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不是那些困于深闺、以夫为天的女子。她是庄玉衡,是那个敢独守屏山、与千军周旋的庄玉衡。若她的心不在他身上,这些他苦心谋划的束缚终会适得其反,成为她离开的理由。

这几日的相处,对他而言美好得如同幻梦。无论她是躲着他、对他生气、还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他的治疗与照顾,都让他甘之如饴。他开始习惯每日为她施针、喂药,习惯她偶尔流露的依赖,习惯她偎依在怀中的体温。

可越是沉醉于这美梦,就越是害怕醒来。他想起她在齐行简庄园中连夜出走,想起她提到和庐山时眼中的光彩。若她痊愈后执意离去,他该怎么办?用圣旨强留她?用恩情威胁她?

不,他做不到。为了她,他甘愿退让,甘愿忍耐,甘愿放下所有骄傲。可若她真的要走,他甚至都不忍心强留,可是他怎么办,他自己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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