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信,都说了不是我的问题,少主你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说喜欢谁就好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伶舟慈紧紧攥着手心,抿唇不语。
忽然,那行大字忽然变成血色,出现一个大大的叉,随后又浮现次数用尽失败几字。
令扶楹凉凉地看向伶舟慈。
“没通过,怎么办?”
伶舟慈海陷入刚才的迷茫里,没回答令扶楹。
令扶楹围着镜子敲敲打打,试图找到其他破局之法。
她注意到刚才的几个大字消失,出现了新的字迹,令扶楹心中一喜,看清楚后却一脸错愕。
【直面本心。】
本心?
周围的镜子缓缓转动,她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只是既无她心中所想的冰刃攻击,地底也没有碎裂。
只是未等她放松,心底最深处攀升起密密麻麻的痒,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从脚底顺着小腿往上爬,她头皮发麻。
心里开始躁动。
她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她去看伶舟慈,坐在轮椅上的他垂着头,令扶楹看不见他的神情。
不看不要紧,一看伶舟慈,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去瞄他双腿。
她竟然对这个病秧子产生了想法,想将他按在地上看着他哭。
想法一出再不能摁灭,令扶楹鸡皮疙瘩直冒,腿软地立即转身,试图阻止自己继续去看伶舟慈。
在她转身时,伶舟慈抬起了双眸,炽热的视线紧紧黏在令扶楹身上。
他也意识到不对劲。
昨夜是他烧糊涂了,但这次他
很清醒。
这人他甚至才认识几日。
伶舟慈不愿相信自己是个如此水性杨花的男人。
看见对面的姑娘也满脸潮红后,他松了口气,看来是这阵法作祟,并非他自身的问题。
霜菱镜越围越紧,她和伶舟慈的空间越发狭窄,硬生生将她们逼至一起。
整个空间仅仅只有六尺宽。
令扶楹尽可能远离伶舟慈,抵御心中的欲念。
默念清心诀,有些效果,但效果并不显著。
她听见了伶舟慈压抑的低喘,他好像比她要痛苦得多。
那热潮快要摧毁伶舟慈的理智,比之前还要痛苦万分的感觉齐齐涌向一处,他脸颊的汗珠啪嗒啪嗒滴落。
两人的身体已经汗湿一片。
令扶楹颤颤巍巍,还在默念着警告自己清醒。
“少……少主。”她喉咙干渴说得艰难,“你一定要坚持住。”
伶舟慈神志已经有些恍惚,他那紧紧掐着手心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下探去。
听见令扶楹的话,他咬牙清醒。
令扶楹很想不管不顾抓过伶舟慈解了心头的火热。
这与她与沈覆雪中招缚情丝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时她尚能抵抗,但这次她的欲望就好像被这霜菱镜放到了成千上万倍不止,她只剩下趋于欲望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