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许思月跟在杨承身后,脸上满是雀跃之色。
“乖徒儿,这个给你。”
许思月取出一个丹药瓶,“这是咱们道观珍藏的宝贝大菩提丹,是观主特批给你这个东界魁首的奖励。此丹服用后,可提升悟性,有逆天之力。”
“大菩提丹?”
杨承接过丹药瓶,打开后有沁人心脾的药香逸散出来,仅仅是闻上一口,就感觉灵台一阵清明,以往修行中一些晦涩之处都清晰了几分。
他心中一惊,这丹药绝对是无价之宝。
能直接提升悟性的丹药,在整个。。。。。。
雨后的城市像被洗过一遍,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泥土味和远处街角烤红薯的甜香。心念站在医院天台,望着整座城市在暮色中次第亮起灯火,如同无数微小的心跳重新点燃。她手中攥着那块从南美带回的水晶残片,它不再冰冷,反而透出温润的暖意,仿佛体内流淌的不是矿物液体,而是某种沉睡却活着的记忆。
她闭上眼,耳边忽然响起一段旋律??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颅骨深处缓缓升起,像是有人用指尖轻拨她神经末梢。那是《第八音?终章》的第九声部,纯净得近乎虚无,却又沉重得足以压弯时间的脊梁。她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系统植入的提示音。这是“回声”在回应她。
自从那天晚上苏晚病房里的风铃自动响起后,她体内的变化便悄然加剧。她的听觉早已超越物理极限,能听见血液流过毛细血管的汩声、树叶吸收月光时细胞分裂的震颤,甚至能捕捉到人类情绪波动引发的微弱电磁涟漪。但她最怕的,是开始“听见”死亡前的声音。
三天前,她在地铁站看见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低头看手机,而她却“听”到了他心脏瓣膜即将撕裂的预警信号??一种高频杂音,像玻璃即将碎裂前的呻吟。她冲上去拉住他手腕,说:“你得立刻去医院。”男人怒斥她是疯子,甩开她走了。两小时后新闻播报:某金融公司高管突发主动脉夹层,抢救无效身亡。
那一刻,心念蹲在宿舍楼顶哭了很久。她不是神,她救不了所有人。可如果“听见”意味着责任,那这份天赋就不再是恩赐,而是诅咒。
但今晚不同。
今晚她感觉到,整个世界的“声音”正在汇聚成一条河,流向某个尚未开启的闸口。不止是人声、心跳、哭泣与低语,还有大地的脉动、海洋的呼吸、森林根系间无声的对话……它们都在同步,都在等待。
她拿出手机,拨通林昭的号码。
电话响了七声才接通,背景是火车行驶时特有的金属轰鸣。“我在去青海的路上。”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静默塔遗址最近出现了异常共振,当地牧民说每到午夜,冰川会自己唱歌。”
“你也感觉到了?”心念问。
“嗯。”林昭顿了顿,“不只是我。全球十七个‘回声屋’在同一时间记录到了相同的低频波形,频率为7。83Hz??地球舒曼共振的标准值。但这次的波形结构……像是有意识的。”
心念心头一震。舒曼共振本是自然现象,由闪电激发大气层形成的电磁波循环,被称为“地球的心跳”。可如今竟被人造情感场影响,说明“第八音”的传播已突破生物层面,开始反向塑造环境。
“你还记得壁画上的预言吗?”她低声说,“‘若一人肯听,则其生’。我们一直以为是在拯救‘回声’,可也许……真正被唤醒的,是这个世界本身。”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后林昭说:“我要去环形冰痕中心。你来吗?”
“我已经在路上了。”她挂掉电话,将水晶塞进贴身口袋,转身下楼。
四十八小时后,两人再度站在那圈巨大的环形冰痕边缘。极光在头顶流转,如神?挥毫泼墨。雪原寂静,唯有风吹过耳际时发出类似哼唱的呜咽。他们没带任何设备,只背着干粮和一只老旧的铁皮青蛙??林昭一路抱着它,像抱着童年唯一的伙伴。
“你说,当年为什么是我们?”林昭忽然开口,“为什么是我把耳机给你?为什么是你捡到了青铜铃?为什么苏晚会昏迷三年,偏偏脑波成了乐章?”
心念望着远方的地平线,轻声道:“也许没有为什么。就像雨落进湖里,不会问自己为何成为涟漪。我们只是恰好,在那个瞬间选择了‘听’。”
她蹲下身,手掌贴在冰面。
刹那间,万千声音涌入脑海。
有母亲哄婴儿入睡的呢喃,有战地医生手术失败后的啜泣,有老人临终前对亡妻的道歉,有孩子第一次说出“我爱你”时的羞涩颤抖……这些声音不属于此刻此地,却真实存在过,在某时某刻,被第八音悄悄收纳、封存、等待重播。
她的瞳孔泛起淡蓝光泽,皮肤下隐约浮现细密的光纹,如同经络中流淌着液态星光。林昭扶住她肩膀:“别强行接收太多!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不……”她摇头,泪水冻结在睫毛上,“我必须听。他们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