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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第1页)

“李……”喊出半个名字的同时,他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身体往前一倾就去托住她,李朔方随即不着力气地贴了过来,下颌重重磕在他肩头。

杨缓托着她后脑勺把人扶起来,这才发现她其实很轻,身量甚至说得上纤细单薄,只是平时气场迫人而有些难以觉察。此时,安静合上的双目已让平日的冷寂荡然无存,只有微蹙的眉心似乎还显示着对占卜失利的耿耿于怀。

“喂……”去探她鼻息的手指略有些不稳,在发现没有任何呼吸迹象的时候,指尖更是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不会是,死了吧?

他感觉什么东西在胸口一沉,接着心脏开始咚咚狂跳——这是明显出乎这副身体秩序之外的,异常的、沉重的撞击感既陌生又难受。

紧接着,拧成一团的思绪试图开始运转:现在应该做什么,晃一晃她?恐怕不行,会彻底把人晃坏的。没有呼吸那就,试试她的心跳?手向她胸口探去,伸出一半又跟被火燎着一样陡然收回,这也不太好吧……

对了,找谢濯灵。

这个名字划过脑海,杨缓瞬间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小心扶住李朔方的头,尽量很轻地把她摆到地上。

原本准备从正门走,转念一想又觉得路程有点长,下一瞬,他已经从“唰”的一声从窗口飞掠而下,正落在一楼大堂的窗台上。

拉了几下窗板,拉不开。

但情况没有僵持太久,只听“喀啦”一声脆响,窗轴应声而断,碎木四溅。

一只脱落的铁销“咚”的滚到了谢濯灵晾在窗边的热茶里,她蹙了蹙眉,抬起头,看到满脸血迹,手上还举着半块窗板的杨缓正半蹲在窗台上和她面面相觑。

谢濯灵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名医,她神色微变,却未乱阵脚,只略微牵动嘴角肌肉,既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又想提醒他这扇窗其实是朝里开的——但未及张口,整个人已经被拔地拽起,一阵急风似的甩到了二楼客房的地板上。

“李朔方好像没气了,你快救救她!”

破晓时分,晨曦照入窗棂。

李朔方是被朱瑛的哭声吵醒的,她先下意识动了动四肢,活动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胸口闷闷的,喉咙还残留着一股腥涩的血味。

光线实在有点晃眼,她掀了好几次眼皮都觉得有点困难,这样子应该很像濒死的鱼在挣扎着翻白眼,她居然觉得有点想笑,但不待她尝试成功,朱瑛已经猛扑过来握住她的手:“朔方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李朔方正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发现门口缝隙有个人影在晃动,她疑惑:“你站那干嘛?”

门吱呀一声开了,杨缓扶着窗框,有些讪讪:“唔……你放心,一楼弄坏的窗户是我自己赔的钱。”

李朔方觉得这话没头没脑的,她抬了抬手,朱瑛立刻眼疾手快地扶着她起身。

她有些费劲地喘了几口气,感觉五脏六腑又随之翻涌起来,情况不妙——这次恐怕是受了内伤,比匡正山庄那次还要严重些。不过最让她在意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昨夜未成的占卜。

这种简单的占卜都难成,姑姑知道一定会生气的。她心里沉沉叹气。

可卦象为何会这样呢?

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头重重疑虑,随后望向杨缓,正色道:“我得告诉你,你妹妹的卦象很奇怪,不是模糊不明,而是根本接近不了。至于原因,我也很难说……”

她皱了皱眉,想要思索却毫无头绪。

接近不了的卦象是吉还是凶?姑姑没有教过她。

抛开这些令人隐约不安的杂念,她需要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尽快让身体好起来。于是她躺了半天,一上午连喝三碗药,直到喝得整张脸都皱巴巴泛起苦涩,觉得现在打个嗝大概也透着一股中药的苦味。

谢濯灵配药尽职尽责,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延误人家的行程,只叫她留下两张方子,带了小殊和朱瑛先行赶往晋州城。延请谢濯灵的高官虽请了专人护送,却并未大张旗鼓,沿途驿站还皆有妥善安排,料想应无大碍。

到中午,她强撑着下了地,既是为了送行,也为活动活动这副躺了半天、僵直到有些不舒服的身板。

“朔方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朱瑛才将行李收拾妥当交给车夫打点,又忍不住回头望望李朔方,略带感伤地皱了皱鼻子。

李朔方叹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濯灵需要尽快启程,我恐怕得还再耽搁半天才能动身。再说,杨缓说他偷了太玄派的蛇,怕招事,但你想想,我当时在山庄不也一样拂了太玄派的面子,少我一人就少一分注意,总归是好的。”

正说着,她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她回头,发现是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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