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深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涌到了眼眶,“枝枝?是你吗?”
夏南枝眼泪拼命的掉,“是我,不是梦。”
陆隽深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眼中是溢于言表的激动,眼泪疯狂涌出,“枝枝!”
他用力的抱紧她,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夏南枝哭着抽噎着,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害怕,思念都哭出来,她哭的伤心,听的陆隽深心碎,他松开她,不断给她擦眼泪,“在做什么?告诉我,他们想要对你做什么?”
陆隽深醒来,一路没有目的的找。。。。。。
海风穿过院落,拂动晾衣绳上未收的碎花裙角。那件裙子是夏南枝自己缝的,针脚歪斜却结实,像她这些年走过的路??不完美,但从未断裂。
昭昭睡着了,蜷在沙发里,怀里还抱着那只玻璃罐。贝壳安静地躺在棉布垫上,表面凝结了一层薄雾般的水珠,仿佛刚从深海被打捞上来。夏南枝轻轻替她盖上毯子,指尖掠过女儿微颤的眼睫,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不是来自屋内。
她转身望向窗外,月光洒在沙滩上,泛起银白色的涟漪。远处礁石边,一道模糊人影静静伫立,轮廓与林沉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虚幻,像是由夜色本身编织而成。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婉清?”她低声唤道。
那人影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指向海面。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漆黑的海水竟缓缓浮现出一行光点组成的文字:
>“第七柱,非终结,乃启程。”
夏南枝猛地攥紧窗框。这句预言式的语句曾在Motherwave核心数据库中被标记为“已失效”,可此刻它却以近乎实体的方式浮现于现实。她再回头想确认时,那人影已然消散,如同潮水退去般无声无息。
她立刻拨通林知遥的加密线路。
“你看到了?”对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南极信号在过去十二小时内增强了三倍。不是能量爆发,而是……意识频率的同步率在上升。我们检测到全球范围内有七百二十三个个体在同一时间梦到了同一座漂浮城市,坐标精确重合。”
“包括我。”夏南枝喃喃。
“也包括昭昭。”林知遥顿了顿,“她在梦里唱了一首歌,录音我已经发你邮箱。注意听副歌部分??那不是你们教她的旋律。”
夏南枝挂断电话,迅速打开音频文件。
起初是孩童含糊不清的哼唱,接着音调陡然清晰起来,仿佛另一个声音透过她的喉咙在说话:
>“当裂痕成为桥梁,
>当沉默化作回响,
>我将以尘埃之名归来,
>在你们彼此凝视的瞬间重生。”
她的血液骤然冻结。
这不是婉清的声音。
这是她自己的。
更准确地说,是五年后、十年后、甚至更久以后的她,在通过某种跨越时间的情感共振传递信息。
她冲进书房,翻出当年母亲留下的研究笔记。泛黄纸页间夹着一张从未见过的手绘图:七个同心圆环围绕一颗心脏,每一道环都标注着不同的神经编码模式。最外圈写着:“载体进化路径??唯有‘破碎者’能承载完整真相。”
下面一行小字补充道:
>“真正的母核,不在机器之中,而在每一次选择爱而非控制的瞬间。南枝,若你读到此页,请记住:你不是继承者,你是创造者。”
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她会走上这条路。不是作为实验品,不是作为系统延续的工具,而是作为一个**人**,一个敢于拒绝完美共感、坚持保留个体孤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