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气在浴室里弥漫,脑海里却全是电梯上,她坐在严聿腿上,靠在他肩臂的画面。
真是……
许知韵压下心里的别扭,闷头再往脸上泼了几捧清水,翻身躺上了床。
可能是最近遇见严聿的频率太高,睡着之后,许知韵做了个梦。
她看见自己跟着严聿进了电梯,里面却是黑白灰简约风格的浴室。
开着的花洒哗哗的响,像潮湿而杂乱的雨,空气里有淡淡橙花的香气。
许知韵看见自己穿着那身照片上的“纯欲战袍”,靠在洗手台的化妆镜前,手里还拽着一节威尔士亲王格的领带。
对面的男人穿着深蓝色商务套装,双手插兜站在她跟前,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动了心思,绷直的脚尖勾上男人的小腿,缓缓滑到膝窝,把垂坠的西裤都撩起皱痕。
“帮我把袜扣解开。”
她声线慵懒地命令,却被男人一把捉住不安分的脚踝。
“啊!——”
许知韵惊叫,腰身一紧,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
冰冷的镜面贴上后背,凉得她哆嗦一下,然而男人的手扶在她的腿上,软肉掐出凹陷,野火花烧上身来。
“Naughty。”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指尖碾磨嫩肉,一下一下。
许知韵颤了颤,下意识后退,却被另一只手扣住后颈,截断了退路。
“Naughtygirlwantstoplay,huh”
克制的牛津腔,优雅而矜贵。
男人却有着于此截然相反的动作,他缓缓扯过许知韵手里的领带,解开,将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绑了起来。
举过头顶。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两人的身影,呼吸的交织、杂乱,全都在氤氲的水汽里翻涌成阵阵的灼浪。
“许知韵。”
那人在耳边呢喃,“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为什么给男人发那种照片?”
“就是想勾引我来找你,对不对?”
……
现实与梦境交叠,许知韵在摇晃的灯光里抬头,正对上男人深邃而炙烈的瞳眸。
是严聿。
四目相对的一瞬,呼吸骤停。
可他没有退让的意思,掐着她的膝窝将人拉向自己。
她听见他慵懒而沙哑的声音,像白沙滩上被浪潮冲刷的砂砾——
“想要吗?”他问她。
“Thensay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