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早已预判她会拿剪子扎人,李湛反应迅速,敏捷地按住了她的手腕,把剪子扔得老远。
余薇奋力挣扎,奈何女子体弱,被他钳制无法挣脱。
李湛眸中染上愠色,薄唇轻启,说道:“我不会勉强你。”
余薇压根就不信他的鬼话,因为他最擅长强取豪夺。她再次尝试挣扎,被绝对力量压制得死死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想起上辈子吃过的亏,余薇强-制冷静下来。不过在李湛再次欲与她亲近时,还是抗拒地别过脸去。
他只想与她碰碰额头,可是被她嫌弃了。
回想九年夫妻,尽管无数事实告诉他强扭的瓜不甜,却始终执迷不悟。
他渴望与她亲近,贪恋女子馨香,好似中了蛊一般对她情难自禁。
京中那么多贵女,唯独余三娘能拨动他的心弦。
那种滋味很奇妙。
无奈他费尽心机把她讨回家,却成为一对怨偶。
怨偶就怨偶吧。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男人强势扳过她的脸,俯身吻上,灼热的气息将她笼罩,他的吻带着渴求的欲望,用占有的姿态与她唇舌交缠。
令人窒息的热烈,好似狂风骤雨掠夺侵占,余薇只觉呼吸急促,面颊滚烫,仿佛被架到火堆上炙烤。
男人如野兽一般沉迷在掠夺带来的快感里,余薇毫不留情咬他,李湛吃痛,尝到了铁锈的甜腥。
她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哪晓得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邪性。带血的吻寸寸入侵,交织着爱与恨。
想到上一世她与周闵秀私奔,嫉火中烧,明知她浑身是刺,仍旧飞蛾扑火,哪怕被扎得满身是血。
余薇的抵死反抗换来的是激烈索取,意识到继续下去对方定会星火燎原把她强要了,她不敢再硬碰硬,态度软和下来。
从抵触,到顺从承受,李湛的态度果真缓和了些,征服欲不再那么激烈,而是缠绵温柔。
可是他的温柔她不懂,就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亲吻。
李湛不满她的冷漠态度,凝视她道:“回应我。”
余薇与他对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覆到他的唇上。与他的强势不同,是女子特有的轻触,如春风拂面,叫人沉沦。
李湛招架不住,彻底迷失在亲吻带来的愉悦感官里,就算把他捅成蜂窝都受得住。
喜帐里很快便弥漫着情欲的气息,李湛却硬生生克制住了。他沉迷地把头埋入她的颈项,轻嗅那缕幽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耳畔灼热的吐息撩人心扉,余薇不敢动,怕他不老实。
李湛努力平息想要她的冲动,尽管他很想很想要她,却仍旧努力做个君子,至少在新婚夜做个君子。
“我知道你心里头不痛快,还惦记着周家二郎。”
余薇目光平静,没有反驳。
李湛支起身凝视她许久,才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是上了皇室玉牒的人,若不想给周家添麻烦,还请三娘收起你曾经的心思。”
这话带着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