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处在被发现的惊恐中,黑色的触手缠绕谢浔的手腕哭的颤抖,“哥……哥,我怕……,他要抓我。”
谢浔盯着手里的一团小黑东西,是他把怪送进去的。
铺在心底的怜惜扩大,谢浔皱了皱眉,养着也不该对一只会哭的怪物产生这样的情绪。
谢浔不敢看水母,他的安慰偶尔是实质的:“想要……什么奖励?”
水母沉浸的哭中,没有回答谢浔的问题。
祂知道,回答显得目的性太强,下次就没有了,爸爸告诉过祂,不要把自己的目的显露。
触手绞缠谢浔的指缝,拟态吸盘留下痕迹,祂分不清哥哥是在试探还是要奖励祂。
水母哭的委屈,谢浔干脆把祂放在身边。
一直掉眼泪总不是个事,谢浔僵硬的安慰祂:“下回不去了,少伤心一会。”
水母委屈巴巴的憋着气哭,难受地喘气。
过度听话也不怎么好,谢浔拍了拍水母的脑袋。
怎么能这么脆弱,总哭。
哭哭就睡着了。
终端连接悬浮车响应,谢浔规划完路线,躺在后座上看手里的u盘,没有注意到脑袋边悄悄靠近的水母团。
水母黏黏糊糊地贴着谢浔的后腰上,祂的身形越来越稀薄。
黑雾拥抱着青年紧韧的腰,感受着凹凸不清的触感,疯狂地沾染上同样的体温。
祂在房间时察觉到哥哥的气息走远了,剩下的芯片祂暂时不会给哥哥。
如果……
液体睁开细细密密的眼睛,哥哥能求祂就好了。
一无所知的谢浔玩着黑色的u盘,顶灯折在脸上。
如今大多数的数据会输入芯片中,保密又方便,导入老式u盘可能是为了方便。
谢浔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他的所有活动轨迹。
俞承是上面派下来的人,谢浔每收到一份邮件就确认一分。
表面上做做样子,大家都是办事,别都不好做。
水母很久没有动静,谢浔转头看趴在肩膀上抽噎水母。
怎么比之前更小了。
不会真被他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