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见状一时停住嘴。
宋昭佛倒是并未怪罪,“无妨,你继续讲你的便是。”
沈年不继续长篇大论,规整成一句话:“此法成本低还可做各种复杂的型制,等再过几日她们熟练上手,缺什么工具便可自己动手制。”
宋昭佛盯着她目不转睛,冷不丁的开口邀她:“今日我命人备一桌好宴,沈三娘子过来喝一杯。”
“这……”沈年犹豫道。
宋昭佛:“怎么?”
“我也不想弗宋大人的好意,只是我家中那郎君他大不安稳,需回去照料。”
“哦?”宋昭佛奇怪的打量了沈年一眼。
沈年年前闹的那出子风流韵事在京中传遍了,京中人都言沈三娘子放着屋里刚过门的正君不理,和一鳏夫混在一起。
如今听起来是浪子回头成了个情种了,她倒是有些不信,想着沈年是寻了个由头搪塞她。
“那等沈三娘得空,你我再一叙。”
沈年忙回答道:“到时一定去登门拜访宋大人您。”
沈年又略站了一下后告退,宋昭佛回到帐中叩了两声桌案,两个暗卫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跪地听命,宋昭佛交代了几句二人又翻身出去。
林闻溪吃了那大夫的药方,面色瞧着红润了许多,只是人却一日渐一日的消减,每日昏睡的时辰越来越久,即便是醒着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不大精神。
连着喝了有五日,沈年这夜回来的早,林闻溪闭着眼睡的昏天黑地。
沈年出门唤来白石问了问。
“除了午间三娘子叫醒郎君喝药的那会工夫,余下的时候一直睡着,连手指头都未动一下。”
沈年感觉不大对劲,又问:“父亲可来过?”
白石摇头:“自那日请大夫回来后,就没见再来。”
“我看今晚这药就先放一放。”
沈年瞧着白石手中端着的药碗,想了想后说了声,又转身回屋里轻拍林闻溪的脸唤他醒。
林闻溪睡的死沉沉的,好似没有知觉,沈年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他才有了点反应。
沈年让他靠着自己坐起来,用冷水抹了下他的脸好让他清醒。
林闻溪说话虚浮无力:“三娘回来了。”
沈年问他:“你现在是何感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
林闻溪蜷缩在她怀里,脑袋几次三番往下坠。
沈年心慌又唤了小薇来,请她寻那大夫过来再瞧瞧怎么回事。
小薇出门才又想起来,官署这会早就落了锁,官家重地不能擅扰。
小薇看沈年急的冒汗,宽心道:“三娘子别太担心了,那大夫不是早都说了喝这药会损耗少君的身子,或许就是药效发作的缘故。”
“我怎么看都不对。。。。。。”沈年将林闻溪放下,“我去寻街上那位大夫再来看看。”
“人常说看病不找两个郎中,吃药不吃两家的药,”白石也跟着劝她,“三娘子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沈年听不进二人的话,嘱咐看好林闻溪,急行出去到街上叩大夫的门。
半夜三更的扰人清梦,周围的街坊四邻门中传出几声咒骂,沈年见屋中亮起了灯盏,停下动作没再敲了。
“是谁?”大夫隔着门烦躁问道。
“大夫是我,我前几日才找您看过方子。”
隔了片刻,大夫将挡门的门板挪开,探出头来问大半夜的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