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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挨打也是一种表演（第3页）

>不是因为你不回来，

>是因为我不敢相信你会不回来。”

他怔住，随即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他抓起电话，拨通三十年未联系的儿子号码。

嘟声响起。

无人接听。

他放下电话，又拿起勺子，继续喝汤。他知道，有些等待注定没有回音，但只要他还愿意尝一口咸涩的汤，就说明心还没死。

同一时刻，守灶村祠堂内，族谱自动翻开至最后一页。墨迹凭空浮现，记录下今日新增词条：

>**林氏远舟，守灶人第七代。

>功绩：重启人间烟火。

>缺点：做饭太难吃。

>备注：但有人等他重做。**

林远舟对此一无所知。他正蹲在院中，教L。Y。的女儿如何判断粥的火候。

“听声音。”他说，“咕嘟声密集，是快好了；若变得低缓绵长，就是熬过头了。最好的状态，是像人在轻声说话。”

女人照做，耳朵贴近锅盖。突然，她惊呼：“爸！锅里有人说话！”

林远舟一愣，随即靠近倾听。

锅中蒸汽推动盖子微微震颤，发出细微节奏：

>“……回来了……”

>

>“……饿了……”

>

>“……开饭吧……”

他猛地抬头望向守灶树。整棵树正剧烈摇晃，亿万花朵同时释放光点，如同星辰坠落。这些光点并未消散，而是汇成一条蜿蜒光河，直指天空。

科学家后来称此现象为“**灶启共鸣**”，认为这是守灶系统对“归灶”事件的终极回应??它不再是被动接收情感信号，而是主动向宇宙广播“人间尚存”的坐标。

而孩子们的说法更简单：“树妈妈在叫大家回家吃饭。”

当晚，全球共有两千三百万人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他们站在一条无限延伸的餐桌旁，左右皆是陌生面孔，却莫名熟悉。桌上菜肴五花八门：有焦黑的煎鱼，有漏馅的饺子，有洒了一地的汤。每个人都低头吃饭，吃得极慢，极认真。

没有人说话。

但每当有人夹起一筷子菜，邻座便会轻轻点头，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想念谁。”

林远舟也在梦中。他走到餐桌尽头，看见小芽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碗白粥。

“你来了。”她说。

“嗯。”他坐下，“这次我带了筷子。”

她笑：“可我还不会用。”

他便教她，一根固定，一根挑动，像小时候教女儿那样耐心。她学得很慢，好几次米粒掉在桌上，她也不捡，只看着他：“浪费一点，也没关系吧？”

“当然。”他说，“这才像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