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郡王的大名不难打听,确实叫楚天霸没错,还是当年抓周时自己抓的好名字,二十多年来就没改过。
横竖这名儿不是楚元河自己的,他一动不动,嗯了声,“这名字,不如你的好听。”
赵清仪又笑了,只是她身子前倾,半趴在男人手臂上,费劲。
看她不适地扭了扭,楚元河索性助她一臂之力,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赵清仪低声惊呼,人已跌进他怀里,像是撞进一堵厚实坚硬的墙。
玉臂下意识就攀附在男人薄肌隆起的胸膛前,隔着厚重繁琐的冬衣,依旧可以清晰感受到掌下每一块肌肉的纹理走向。
她为数不多的理智又一次在醉意中动摇,崩溃,七零八落。
赵清仪不由想起上次,她被楚元河揽在怀中腾空而起,那时她隐约摸了一回,不过这次,她能更清楚的感受。
唔,这身材也是万里挑一,就是太硬。邦邦,硌得慌。
赵清仪略有不满,手是一点没闲着,隔着衣衫,指腹陷入肌肉间的沟壑里。
楚元河纵着她,不忘问一句,“手感如何?”
赵清仪迷迷瞪瞪,没说话。
楚元河便抓着她的手腕,亲自带她领略他的躯体,这次问得更直白了,“……好摸么?”
被他这么一问,赵清仪越发面红耳赤,她努力睁着眼,装作镇定的样子,嘴上已经不把门了,“不、不够软……靠上去,不如我榻上的云锦……”
楚元河刚被她小手撩起的火苗,“滋”的一下,灭了。
“软绵绵的,不好看。”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忖了忖,又煞有介事的补充,“也不中用……”
他又不是李彻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常年习武操练的人,有一身腱子肉很正常。
等等,话题偏了。
楚元河闭眼,暗骂自己一声,重新发问,这次语气明显软和,带着引诱的意味,“清仪,你早点和离好不好?和离了,换我娶你,嗯?”
他不自觉收紧臂弯,将柔软的娇躯圈在怀中,薄唇几乎快要蹭上她的脸。
无奈他的身子太硬了,根本坐不住,赵清仪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撑起身,单膝顺势跪入他腿间,以此作为支撑。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楚元河,此刻也淡定不了,刚扑灭的小火苗闪了闪,又蹿上来。
他在赵清仪面前从不避讳自己的情意,确实是存了龌。龊心思,他就是来勾。搭有夫之妇的。
强抢不得,那就去偷,感情本就不是光明磊落的,做一回小人又何妨。
可当对方反客为主欺身上来,他反被撩得脸颊滚烫。
赵清仪……是真的醉了吧?清醒状态下,她不会做这种事。
除非,她对自己也……
正当他思绪混乱,眼前的女人又在脸上摸了一把,用戏谑的口吻笑道,“我若真和离了,养几个姿容绝佳的男人……不成问题。”
名声不过是束缚女子的一道枷锁,与其被男人囚困一生,倒不如随性自在些,死过一回之后,这个观念深深刻入她潜意识里,即便醉酒,她依旧抱着这个念头。
反正她有钱,又是和离妇,相个合眼缘的男人作伴,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若有朝一日人心变了,她就离开重新找个,何必赌上自己的后半生。
楚元河脑中轰鸣,短暂陷入空白。
他听到了什么?
她说,要养……养男人?还是几个!
这显然有悖赵清仪平日里的循规蹈矩的端庄形象。
但楚元河也仅震撼了一瞬。
“这几个男人里……有我吗?”
他握住赵清仪垂落的柔荑,再度贴上自己的脸庞,好让她对自己的皮囊有更深刻的了解。
“有啊……当然有!”
赵清仪色令智昏,又开始胡言乱语。
“那其他几个,又是谁?”楚元河压根不认为自己是在趁人之危,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