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司再次高喝,希蒂的长剑狠狠挥下,蜜娜那漂亮的头颅顿时腾空而起,像前一个女奴的脑袋一样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跌落在地上,骨碌骨碌地向前滚了几尺远,鲜血像怒放的火花般从她脖子上那碗大个疤瘌里喷出,飞到半空中再变成血雨降下。
无头的美躯朝前一扑,雪白的大屁股与深黑的蜜穴厥向天空,然后激烈地扭动着。
希蒂捡起蜜娜的头颅,这位老师精致的五官与前一个女奴相同,恰好组成一个代表安详与欣慰的表情——纵然没为丈夫与主人生下儿子,没参加过首卖日,她仍然对自己的一生感到满足,否则她不会在临终之时流露这样的表情。
按照仪式要求将头颅高高举起向四周展示一遍后,希蒂将老师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盒,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老师,一路走好。”
一连送走了两个女奴,希蒂的手法也更加熟练,当第三批女奴押上来时,她开始总结行刑经验,想办法让自己的出招更加干净利落。
这次的女奴是个身材丰腴到犹如一头小母牛的女人。
手臂、大腿和腹部没有生出痴肥般的赘肉,皮肤光滑且有弹性,一双豪乳几乎占了她整个上半身,即使站在后面也能看到她那光滑的乳房边缘。
这是希蒂见过的奶子中最为宏伟,其胸前交叉绑着的绳子更是加剧了这对豪乳的视觉效果,随着她的扭动挣扎像果冻似的晃动起来,让人看到就有想搓一把的冲动——这个女奴正很努力地扭动身子,想要从押解她的战奴手中脱争,眼眶里涌出的泪水已经把在监狱时化好的妆融化掉了,被塞口球堵住的檀口也拼死挤出一些无从分辨含意的呜呜声。
经历过许多次战场生死的希蒂一眼就分辨出这是对死亡的恐惧而产生的求生反抗。
她万万没想到贸易联盟本地出生的家生奴(女奴眼角处有小屋纹身)从小接受奴化教育,以及长达四十五年的潜移默化,居然也会有在告别日上突然求生欲爆发而拒绝仪式的。
事已至此,也不是她临时改意就可以拒绝仪式的。
可她左胸处上性奴和书奴的纹身,说明她完全没受过武艺训练,又哪里以被缚之身从一个战奴手中挣脱。
在过一轮激烈却无用的挣扎,女奴还是被押解到希蒂面前跪下,但战奴一松手,她立马想要站起来,战奴只好再把她摁住按跪到草席,如此反复几次后,负责押解她的战奴连同给希蒂打下手的那个战奴只好左右两边用膝盖压住她的脚掌,各自一只手抓住她背后捆起来的手臂,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胛骨,使劲地向下压,于是女奴很自然地向前伸出那如嫩藕一般的脖子,活像一头待宰的白羊。
即使如此,这个女奴仍想办法求生,她转过脸朝着希蒂这边,美目连眨,用眼语求饶:“饶命,贱奴不想死,放贱奴走吧……”
“既然不想死,为什么要参加告别日呢?”眼前的女奴让希蒂很是惊讶,在多洛蕾丝、蜜娜和莎伦这些明明是外来奴的长辈坦然地选择赴死,反而有从小在贸易联盟长大的女奴会拒绝接受这种本该在她们眼中“理所当然”的习俗。
何况告别日就跟首卖日等专属于女奴的传统节日一样,不是强制参与的,不愿意参与的女奴可以一直活下去,只是她们再也不能参加告别日,头颅也不能安放到颅塔,让子孙后代瞻仰怀念。
“是主人硬替贱奴通提交的,贱奴根本没想要参加告别日……”女奴苦苦哀求。
“这……”希蒂转头看向充当她行刑助手的那个战奴,对方却用坚决的目光盯着她:“这可是告别日,扰乱了仪式,我们都会有大麻烦的!”
“诶?可是……”希蒂闻言不禁犹豫起来,经历过驯奴学院越狱和总督大选阴谋的那些风风雨雨,也让她不再是当年那个热血上头就什么都干得出来的青涩少女。
但让她这样杀死一个明显不想死的无辜女奴,又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送别!”这时祭司喊出行刑的号令,一些蓄势待发的战奴便挥剑斩下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奴的头颅。
希蒂还在想有什么办法既救下这个女奴,又不至于为自己和杰克招来麻烦时,那个当她助手的战奴果断拔出腰间的佩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向女奴的粉颈。
“不要……”可怜这胖胖的奶牛女奴的眼语还没打完,她的头颅向前飞出,鲜血从断颈处喷出,抽搐的尸身扑倒在草席上抽搐,那高高撅起的饱满蜜桃臀像是发情母兽邀请雄性交欢似的抖动出阵阵肉浪。
“你!”希蒂死死地盯着对方,后者如释重负地收剑回鞘,然后以眼语告诉她:“别用这样的眼神看贱奴,贱奴也是为了你和你的主人好啊。姐姐,你该去捡起她的头给观众们做展示了。”随后这个助手就像刚才两次那样用草席卷包地上的无头艳尸,然后扛下高台。
面对这人死不能复生的结局,心情复杂的希蒂也只能走去捡起那女奴的头颅,把它举起展示——不同于死于她剑下的第一个女奴和蜜娜老师,这颗头颅上是哭泣哀求的表情,眉宇之间那对于生存的渴望让人见之生怜。
唉,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希蒂在心中为对方默默祈祷一句后,便为它合上眼睑,放进木盒。
她以为经过驯奴学院的调教和长时间在联盟境内的生活打磨,绝大部分的女奴应该都会变成对男性千依百顺的忠诚奴隶,哪怕出现反抗事件,也应该是像她这样的并非本地出生的外来奴。
没想到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一个四十五岁的家生奴居然会临时生出反抗的意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随着那个助手战奴挥下的那一剑,一个拥有反抗意识的女奴便香消玉殒,这个女奴的头颅将经由祭司的塑化处理后,与其它参加告别日的女奴的头颅一起放进万颅塔,除了希蒂她们几个亲历者,没人知道这个女奴在生命最后一刻突然恐惧告别日,想要反抗贸易联盟数百年以来加诸女奴头上的传统。
而台下围观的民众也最多看见希蒂她们对行刑出现了奇怪的迟疑,以及作为助手的战奴突然代替了刽子手的工作,并没发现更多的异常。
接下来的几批女奴既然有家生奴也有外来奴,无一不是带着幸福的微笑被一剑枭首,头颅落地而大屁股撅向天空扭来扭去中死去。
希蒂也重复着挥剑斩首,举头展示,收头入盒的动作,没出什么意外,也没让希蒂再遇到什么熟人,毕竟在贸易联盟这地方上,像蜜娜这样一个与她有旧又整整比她大上一辈的女奴实属罕见。
希蒂在台上砍脑袋,杰克和碧翠丝等人也在附近酒馆第三层的窗户前看着。
比起孩子们吱吱喳喳地讨论着哪个女奴的头颅飞得远、哪个女奴的断颈喷出的血多、哪个女奴扑倒后屁股扭得夸张,杰克的注意力全在希蒂一人身上,女奴在告别日上被斩首的场面他见过很多次,今天稍有不同的是他最爱的女奴就在高台上操刀。
希蒂在战斗中迅捷舞动的健美倩影和飘逸飞扬的金发,早已烙印在杰克的记忆深处,他也为这样英姿飒爽的女骑士而深深着迷。
不过眼下正干净利落地挥剑给女奴斩首的希蒂同样有着一种异样的美感,他心想以后每年的告别日上要不要都安排希蒂负责为那些参加这节日的女奴斩首呢。
当最后一批,也就是第六批女奴押上来时,终于轮到莎伦登台了。
看着这样外表年轻得如同自己的姐姐似的婆婆,希蒂的心情再度起复,而莎伦轻松地冲她笑了笑,还用眼语告诉她:“以后就麻烦你照顾杰克和迪恩他们了。”
“母亲大人,你本来不用这样子的。”希蒂以眼语回答,她想起杰克对莎伦的挽留,也想到刚刚那个明明不想参加告别日却被主人送来参加的家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