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立刻就想从沈长凛的腿上下去,男人的指节却攥住了她的腰身,柔情生起得很快,消退得也很快。
他的眸色晦暗,声音也有些冷淡:“让哥哥知道,沅沅。”
谢沅的额前霎时就沁了冷汗。
她最近只顾着应付沈宴白,全然忘了沈长凛的控制欲是多么强势。
上回在露台时,她哭着拒绝,沈长凛的暗怒许久才消,谢沅不太敢想,如果她再度拒绝沈长凛,下场会是什么。
这是一段晦暗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可沈长凛非要使之见光。
他很疼她宠爱她,但谢沅也能感觉到,在这件事上,沈长凛的耐心快要告罄了。
尤其是前不久她竟还敢跟沈宴白单独出去。
谢沅坐在沈长凛的怀里,身躯因为未知的恐惧在不断颤抖,她抿了抿唇,抬眸看向沈长凛阴翳的眼,最终是没有敢说出拒绝的话。
男人的指节拢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收紧。
他眼里的柔情消退,哪怕说的是安抚的话语,声音依然有些冷:“哥哥不会怎样的。”
谢沅的长睫抖动,她紧抿着唇,靠在沈长凛的怀里。
几乎是等待着黑暗砸下来。
但门推开后,率先出现的一张面孔却是沈宴白的助理,他搀扶着沈宴白,安抚地说道:“沈总您先别晕,已经下车了……”
酒气浓郁。
沈宴白喝醉了。
谢沅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已经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心弦,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她抬起水眸,看向沈长凛,怯声唤道:“叔叔……”
谢沅的眼底全是恐惧,她怕得狠,就是不知怕被旁人知道,还是怕被沈宴白知道。
想到后者,恶欲便无法控制地翻涌。
但目光再度对上谢沅的水眸时,沈长凛到底是没再多言,他拍了拍她的脸庞,声音有些冷:“你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时候能接受。”
他低声说道:“想好了,我们在家里公开。”
说完,沈长凛就起身去看沈宴白,沈宴白胃病很严重,应酬却是免不得要饮酒。
他做叔叔的,眼见侄子艰难回来,不可能再继续揽着温香软玉冷眼旁观。
沈宴白在路上吐过一回,好歹没有吐血。
沈长凛拨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然后又寻保镖来将沈宴白先扶上楼。
沈宴白昏昏沉沉的,晕眩得厉害,上楼梯时差点磕碰着,沈长凛跟在他的身边,眉心拧着,低声向他的助理说道:“他不能喝酒,你们也不知道劝着些吗?”
沈长凛矜贵淡漠,涵养很好,几乎从不迁怒。
但见沈宴白这幅模样,做叔叔的,总归是没法全无脾气。
助理战战兢兢,紧张得满头汗:“沈总,我们劝过小沈总了,但是……但是……”
沈长凛很少插手沈宴白身边的人事,今次也要动怒,他声音冷淡下来:“他是什么性子,你们过去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的职责是看顾好他,”他低声说道,“不是由着他乱来。”
沈长凛眉眼冰冷,声音也发寒:“做不到的话,就去申请调任。”
他对谢沅更疼更宠,可将人放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人敢由着谢沅乱来,这回李特助也是被她哄了过去,以为她之前已经和沈长凛说过,才点头同意的。
沈宴白胃病那么厉害,比起事业上出成绩,健康从来都是首位。
沈家又不是危急存亡,大厦将倾,哪里须要他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那么拼?
助理吓得更厉害了,连声应道:“是,沈总,是,沈总。”
都说小沈总气势强,可这在沈家家主面前是全然不够看的,在沈长凛的面前待过,方才知道何为真正的上位者气场。
沈长凛看着沈宴白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