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凛把不必要的事情全都往后推,只余下一些要紧事,晚上开个短会就能解决掉。
这就苦了谢沅。
她从早到晚都没从沈长凛的视野里离开过,唯有洗澡时能稍微喘口气。
偶尔洗澡时也不行。
卧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壁灯依然亮着。
谢沅分不清白天黑夜,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腕间和踝间没有锁链,她都要怀疑沈长凛是不是想把她囚禁在家里。
他闻言却是低笑一声:“沅沅要是想玩,也可以。”
谢沅在他的怀里挣动,摇着头说道:“不可以。”
沈长凛在这方面手段狠,花样多,她一点都玩不过他,气极了也只能红着脸说道:“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
谢沅的身份证不在自己手里。
她也幻想过,离家出走住酒店的事。
但沈长凛在很早之前,就把谢沅这个幻想的苗头给浇灭了。
直到前不久他把那套大平层过户给她,她离家出走的幻想又燃起来了。
沈长凛掐着她的下颌,眉眼温柔,但声音里却全是威胁的意味:“你可以试试,谢沅。”
谢沅没有办法,只能掰着手指算日子。
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沈长凛就是再想要如何也不行。
但临到出发前的最后一晚,他还没放过她。
谢沅对于出行的事,原本是有些焦虑的,还有些难过,愣生生是被沈长凛折腾得忘却情绪,只想赶快就走。
她低声呜咽着,想要推开他:“明天还要早起,叔叔……”
谢沅的手抵在沈长凛的身前,但这样的一个姿势,却令他更轻易地将她按在怀里。
唇珠被咬破的刹那,她疼得瞬时就哭出来了。
什么离愁别绪,全都消退了个一干二净。
谢沅又羞赧又气恼,脸庞红着骂沈长凛:“你……你混账,沈长凛!”
她都不会说脏话,这还是第一回这样讲人。
沈长凛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但之前总归是意外、不小心,今次却是蓄意为之。
他微微俯身,柔声说道:“抱歉,沅沅,叔叔不是故意的。”
沈长凛一边跟谢沅道歉,一边取来药膏给她上药,但那张俊美矜贵的脸上,哪里有一分的歉然?
上药之前,他俯身低吻了下她嫣红肿起的唇珠。
被咬破皮的唇珠柔软娇嫩,经不起分毫的触碰。
谢沅挣扎着,几乎想将沈长凛从床上踹下去,但他却扣着她伶仃纤细的足腕,将人往怀里拽得更紧。
“别哭,沅沅。”他声音微哑,“上过药后就不疼了。”
沈长凛这样说,谢沅还是哭得很凶,她打开他的手时,他也很好脾气地接受。
他的手背苍白,小姑娘又是用尽气力,接连两三下上来,泛起了不轻不重的红痕。
沈长凛神情温柔,将谢沅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她:“抱歉,沅沅,叔叔真的知道错了。”
上过药后,痛意逐渐消退。
但谢沅还是气不过,她也咬了沈长凛的指节一下,他帮着她使力,在那修长精致的中指上留下一道血痕。
真的见血,她瞬时就慌了,急忙要拿止血贴。
沈长凛却轻轻地笑了。
“叔叔不疼,沅沅。”他温柔地说道,“你现在还气不气?”
谢沅要不知道怎么讲沈长凛了,她红着脸庞,羞得欲死:“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