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
“滚。”
栗杉充耳不闻,见他一直抱着自己的头部,猜测是头疼?
头疼的话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死不了的。
于是她用手指揉着他头部的穴位,企图让他舒服一些。
“滚……”
又来了。
除了滚还会说什么?
“我要是这会儿滚了,你可能真的要死了。”栗杉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还有,你不是让我滚吗?为什么又要签下同意结婚?”
“闭嘴!”
还是你先闭嘴吧。
栗杉索性一把捂住了谢彭越的嘴。
终于,世界安静了。
渐渐地,谢彭越还真的平静了下来,不再颤抖。
她坐在地上抱着他,像安抚婴儿似的,一只手轻轻捂着他的嘴巴,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他闭着眼侧躺在她的大腿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的痛苦,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化开。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他很像是一只小刺猬,尽管外表覆盖着坚硬的刺作为防护的盔甲,但内在也有柔软且不堪一击的一面。
栗杉叹了口气,冷静看着怀里谢彭越这张精致的脸,心跳莫名有点快。
她还是第一次与异性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掌心有男人炽热的呼吸,还有柔软的唇印。
这个胸肌饱满且衣衫不整的男人,此时正温顺的躺在她的怀中,不似以往那般生人勿进。
强大,又脆弱。
莫名让她想蹂。躏他。
“因为我是你老婆,我爱你呗。”她随口一说,语气略显敷衍。
这句话一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谢彭越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栗杉瞥他一眼,瞧见他眼底的疑惑和不解,忍不住想笑。莫名觉得他像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突然被人告了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似的,有点愣愣的。
怎么说呢,她第一次看到谢彭越的心情就像是看到橱窗里的一个精美玩偶似的,超级心动和喜欢,所以想买回来带回家珍藏。
可如果她身上的钱不够,考虑到自己的承受能力以及是否刚需,她也只是多看一眼这只精美玩偶,不会买下来。
她就是这么现实。
不多时,栗杉处理完谢彭越手上的伤口,再拿棉花沾湿了水,轻柔擦拭他脸上已经凝固的血液。
一开始,她的动作带着小心翼翼。因为不确定他脸上是否有伤,加上这也算是男女之间比较亲密的接触了,难免会有一些放不开。
可随着彼此之间肢体接触的增多,好像也有点习惯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她便机械地擦拭着,没有再顾虑太多。
直到,谢彭越这张脸渐渐变得明晰,瑰丽。
栗杉再次对上他的蓝眸,动作顿了顿。
她站在他面前,白皙的脸庞一半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另一半则被阴影覆盖,显出一种温柔的恬静。
她实在太过瘦弱,矮小,仿佛是发育不良的少女,似乎随时可能因为一场小灾祸而凋零。
“唔,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栗杉刚才就想说了,以往的谢彭越总是闻起来香香的,今天真的太臭了!
这种难闻的味道,让她不禁回想起童年时在马厩里学习骑马,那股熟悉的粪便味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栗杉非要拉着谢彭越处理伤口,他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从整个古堡光可鉴人的地板就可以知道,他这个人是有洁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