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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第10页)

九鲤生气不答,只瞪眼道:“叔父到底哪里去了?!”

张达又是装傻,“不知道啊,我今日可没见他。”

却说庾祺一径命车夫赶来驸马府,付了车钱下车,缓步走到驸马府大门前。他心下犹豫,只在石阶底下踟蹰徘徊,待要走时,却见门上有个管事的跑下来问:“这位可是庾祺庾先生?”

庾祺回身望去,“你认识我?”

那管事笑道:“不认识,不过听我们驸马爷说过。”

“你们驸马爷说我什么?”

“也没什么,他只形容了先生的相貌,说这两日若见先生在我们门前,不必通传,直请先生进去说话。”

庾祺进退两难,默了默,只得随他进到正屋,绕过里间,至后房,楚敏中听见声气,忙起身迎来,一面打拱,一面吩咐丫头上茶果点心,请庾祺落座。

稍稍寒暄之后,敏中便问来意,庾祺笑道:“不是驸马爷请我进来的么,怎么反问我?”

敏中也笑说:“我的确吩咐门上的人,倘在家门口见着先生,就请先生进屋。可至于先生为什么走到我门前来,就得问先生了。”

“驸马爷既猜到我会来,不妨就猜一猜我是因何而来。”

敏中窥着他的面色,驱退屋内下人,旋即笑道:“敢问庾先生,是不是盘查过望峰寺?”

庾祺没承想他倒先开诚布公地说起这话,稍觉讶异。

敏中更从他目中猜到,又笑笑,“是不是查到望峰寺的和尚正在运送财物出京?”

庾祺由惊转笑,“驸马爷派人跟踪我?”

敏中不疾不徐,淡然道:“先生多心了,以先生的警觉,我若派人跟踪你,你早就该有所察觉了。我只是想起昨日跟着我去了芦苇坡,又问及望峰寺,肯定是去查过了。不知先生是如何处置那两厢东西的?”

“这么说,你承认那些财物是出自驸马府?”

敏中顿一顿,呷了口茶,慢慢向旁放下茶碗,“我更好奇先生怎么猜到望峰寺内有我府上的财物?”

“听说自从陈贵妃两个月前在宫里梦魇开始,京中许多皇亲贵胄就替贵妃礼佛祈福,可公主一向与陈贵妃不合,却也替她劳心伤财起来,我就有些疑惑。直到昨日见驸马爷去了那望峰寺,我就好奇,那些达官贵人多是往皇家寺庙或是有名的大寺里敬送东西,只有府上往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内送东西敬佛,这就益发蹊跷了,所以今日就去芦苇坡那头守株待兔。”

说着,庾祺睇向他,眼色有些发冷,“没想到还真让我守着了,望峰寺有个和尚往一个船夫家里送了两厢金银珠宝,托那船夫找可靠的船送去杭州。”

其实里头还有个缘故,是昨日在望峰寺碰见关幼君,愈发使他怀疑。关幼君一向是个无利不到之人,特地往那山野小寺中去,还故意告诉他和九鲤,公主往这寺里也送过东西,大概她也是觉得蹊跷,才到望峰寺查看。

更兼后

来幼君态度不同往日那般热络,他就想到,多半是有什么要紧大事被幼君隐隐猜到,她因怕受牵连,所以态度才不由得不慎重些。

庾祺顿了顿,接着道:“据那船夫说,望峰寺两月内托他送了好几回,恐怕前后送出的财物加起来,已有十万金之数了吧?”

敏中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眼睛朝他看下来,“先生收缴了那两箱东西?”

沉默了一会,庾祺摇头,“没有。”

敏中便松懈一笑,“我早知先生虽受皇命,却胸怀大义,不忍见国家奸佞当道,民不聊生——”

不等他说完,庾祺忙摇撼起一只手,“驸马爷苦读圣贤书是为国为民,庾某没有那份大志,我所受的皇命是彻查姝嫱一案,别的闲事我不想管,也怕没命管。我只想尽早查明此案,好带着鱼儿回南京去。”

敏中暗想一想,才知九鲤的小名是叫“鱼儿”,他笑着摇头,“先生若真是漠不关心,又不是来兴师问罪,也无意向朝廷告发,那今日走到我驸马府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单为好奇?”

庾祺含笑起身,“我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既然查出个端倪,就想知道真相。我无意打扰,就是顺便问一句,到底我和鱼儿在你们这盘棋上,是个什么角色?”

正说着,只见湘沅从屏风后头绕出来,“皇兄说过,庾先生与你那鱼儿姑娘如何聪明绝顶,什么样的疑案都能查明。所以布下这疑局,引庾先生来,就是要让天下人看清楚,奸佞如何陷害忠良,皇上如何袖手旁观,而我皇兄是如何被逼无奈,举兵逼宫。”——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56章出皇都(四十)

果然如庾祺所料,周钰早有心要谋反逼宫,当初在南京秘密结交四川的鲁韶,正是预备铸兵造器。贵州总兵乃是周钰生父平王的旧部,曾对平王赤胆忠心,亦当周钰是少主。周钰结了禁足,必设法南下贵州,在那里拥兵自重,再杀回京城,最终逼宫篡位。

这湘沅身为周钰的同胞妹妹,自然不能留在京城为人质,所以于两月前便开始秘密转移财物,东西到杭州必是怕有人怀疑查出端倪,故意先绕道杭州,再从杭州转运。

不过奇怪,楚敏中一向与湘沅不合,这等株连九族的大不韪之事,他竟然肯与公主同心?庾祺思索片刻,笑着在夫妻二人间睃一睃,“听说公主驸马夫妻不和睦,在这桩大事上,倒是志同道合了。”

敏中立起身,走到湘沅身旁,和她相视一笑,“正如先生所知,我读书是为施展抱负,报效朝廷,今时今日在皇上心目中,朝堂中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既然王爷不嫌弃我这个做妹夫的,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与公主自然就能夫妻同心。做夫妻嘛,无非是要生死不离,我们虽不同于寻常夫妻,但也是同心同德,共荣共辱。”

“谁都以为当年是我强指状元为驸马,父皇拗不过我,所以成全我,而断了他的前途。”湘沅瞥一眼敏中,讥讽地笑了一笑,“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皇上当初肯答应将新科状元指配于我,不是因为宠爱我,而是因为敏中当时年轻气盛,殿试的文章竟曾暗谏皇上要做明君,不可姑息陈氏一族。父皇若许他入朝为官,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么?所以才答应了我,封敏中驸马都尉,绝了他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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