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地、轰鸣响起的枪声。
“我赢了!我赢了!”
硝烟在包厢内缓缓盘旋,男人癫狂地高举枪口,泄愤般地打完了剩余的子弹,在天花板上留下几个深刻的弹孔,混凝土碎屑像雪花一样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双目瞪大,脸色癫狂得潮红,站在横尸遍地的中央,望向坐在沙发中央、安然自若、像是欣赏表演的男人。
“我活到了最后,我要一亿元!”
“恭喜你。”白兰地放下酒杯,轻轻鼓掌。
白兰地从白色西装的内袋里取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随手扔在两人之间的血泊中。
“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男人急忙弯腰捡起卡片,连血迹都顾不上擦,跌跌撞撞地撞开门,在两排保镖的注视下冲出包厢。
“大人,就让他这么走了吗。”
身旁的保镖又靠近,略带忧虑地提问。
“规则就是规则。”
白兰地话语随意地回应着保镖,从容站起,慢条斯理地为敞开的西装外套扣上扣子。
“定下的规则,无论是我还是他,都要遵守。”
他推开包厢门,穿过昏暗的走廊。后巷的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身后的护卫们悄无声息地散入夜色,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大人,电话又响了。”
熟悉的铃声在寂静中再次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白兰地烦躁地皱眉,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一阵短暂的电磁声,传来寂静。
“白、白兰地大人你好,我是杯户中央医院的医生小林,琴酒大人让我向您转达一句话,‘实验体B001状况异常,需要进行观察’。”
等了几秒,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的、语气游移的男声。
白兰地的脚步一停。
“琴酒现在在哪?”他嘴角的笑意减淡,颔首示意手下调出琴酒的资料。
“琴酒大人在医院门口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观察治疗。他的情况很不稳定,体内细胞处于异常状态,正在不断自我崩解和恢复。”
医生用着平白的话语描述着琴酒的状态,但事实上,现实情况比他形容的还要危急。
实在害怕代号成员死在医院,最后连带着自己的小命不保,小林才迫切地连着打了两个电话。
“我知道了,尽量稳住他的情况,我派人来查看情况。”白兰地堪称冷漠地吩咐着,随即挂断了电话,连对面的回复也懒得理会。
摁了摁眉心,他低声喃喃着,“琴酒……”
回忆着和这个代号相关的记忆。
还是几年前的陈旧印象。
那时的少年还带着稚气和桀骜,作为即将进入行动组的新人,白兰地还是很看好他的,考虑着或许可以着重培养。
结果少年却被选为了实验体,成为了他如今不能轻易探查的存在。
在日本养伤的这半年,白兰地也密切关注着组织其他各处的消息。
朗姆的任务离奇地失败了,这是朗姆迄今为止的第一次失败。
听到这个好消息,白兰地高兴得连叛徒都少杀了一个,而是将其废物利用。钓出了FBI方面混进组织的卧底,因此稳住了自己一把手的位置,还得到了负责“银色子弹”实验的机会。
“好运的小子,不幸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