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又继续往前走了。
“把那获胜者处理了。”
原本的好心情为这突如其来的加班工作破坏,既然他不高兴了,那原本高兴的人,也不允许高兴下去。
“银行卡就不用拿回来了,和他一起陪葬吧。”
他善解人意地补充着。
……
视线缓缓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惨白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萦绕在鼻尖,将他的意识从混沌的痛楚中彻底拽回现实。
“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白兰地却根本没露面啊。”
世界意识的声音适时响起,语气里带着某种难以分辨的暧昧,不知是在嘲弄他的失算,还是在惋惜计划的落空。
黑泽阵沉默着,没有回应。
他垂下视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松散地套在身上,布料下的躯体依旧残留着虚弱的钝痛。
“这是最快的方法。”
他语气平静,在内心回答着。
“在明美生日前解决这件事。你不是也答应帮忙了吗。”
试图撑起身体,却因突如其来的眩晕不得不重新靠回枕间。这个细微的动作牵动了埋在静脉里的输液针,手背上传来清晰的刺痛。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走进来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医生或护士。
那人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与周遭的纯白格格不入,手中拎着的金属箱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来人面容冷肃,将箱子放在床头柜上,咔嗒一声打开锁扣,“这是白兰地大人让我带来的。”
“我要见白兰地。”
黑泽阵看着金属箱反射的银色光泽,箱子上面的标志是代表组织的黑色乌鸦。
一眨眼,乌鸦仿佛扑扇了一下翅膀。
“白兰地大人还有其他事情在忙。”男人解释了一句,拉开了保险箱的盖子。
“这是从实验室拿来的药物,根据一代实验体的案例和经验,或许可以暂时稳定你的情况。但更多的,需要去实验室进行更为精确的检测。”
“我会跟BOSS汇报情况的。”黑泽阵穿着拖鞋下了床,银发被他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您的情况目前怎么样。”保镖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抬头注视着他。
“死不了。”
随口应付一声,他走到了保镖身边。
身边的人高挑但瘦弱,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模样更像个贵公子,或者是大热演员,寻常人怎么也联想不到杀手身上去。
但尽管如此,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和警惕让他远离身旁毫无威胁的男人。
“东西送到了,我回去和白兰地大人汇报情况了。”男人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保持距离。
绿眸扫过男人平静下掩藏的戒备和不安,黑泽阵转身向后,来到窗边。
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
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凭着记忆拨号,电话被接通。
“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