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管管他手欠的毛病了。”阿衣抖袍起身,悠悠然地走到淡棂身边,“别担心,一个劣等残影而已,死不了。”
“我以为你把他送到我身边,就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偷窥控制欲,怎么?”身边的纸媒婆刚抬手要把淡棂推进棺材,手在肩膀的上方顷刻烧成灰烬,淡棂缓缓撩眸,“护身法咒都舍不得给小替身上?”
“你觉得这个被你面容吸引,有色心没色胆的草包,是我的替身?”解燕修长的手指搭在淡棂后颈上,略有警告意味地掐住了后颈的那块软肉,“他也配?”
“那你呢?你好像没资格说他,有色心没色胆……”淡棂眼底噙笑,嘲弄地望着他,“天无相跟我求爱的时候你好像没什么表示?现在闹的哪出?狐狸娶亲……亏你想得出来,我想这块灵位原先写的也不是‘先夫解燕之位’,而是…‘亡妻淡棂之位’。你是变态么?”
“编了段莫须有的戏文,找一两个听众,我就真是你妻了?”淡棂垫脚伏在解燕耳畔,“解燕,做梦呢?”
在纸媒婆被淡棂烧成灰烬时,其他纸人就围了过来,将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奇怪的是,这群纸人都停在离他们半米之外的距离,像是在畏惧被包围的二人。
两人僵持不下,宥山站在纸人墙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那么几秒他觉得淡棂就是纯纯作死,不断挑衅试探解燕的底线,他没见过解燕这么好脾气,明明是争吵但气氛像是随时要烧起来,越看越像……旧情人打闹?
空气凝固片刻,解燕突兀冷笑:“我有色胆,你敢尝吗?”
“什……!!”
解燕弯腰搂住淡棂腰身,猛地使劲把人扛到肩上,肩头隔着皮肤顶l到胃袋弄得人作呕,淡棂咬紧牙关不停挣扎:“解燕!放我,放我下去!!……混蛋!你……流氓!!!”
接连几声爆裂,挡住去路的纸人墙凭空炸出个豁口,没人敢把缺口补上,解燕扛着淡棂穿过长廊转身进了婚房,任凭淡棂打他骂他,所有的动静在解燕打了他屁|股一巴掌后戛然而止。
解燕把人往床上一丢,淡棂刚沾到床就想遛,却被他一把钳住后颈后腰:“又想跑?脱了狐狸骨你就变不回狐狸了,能怎么跑?”
“天无相好歹还知道示爱,你什么都不说就想强来?”淡棂别过脑袋瞪他,“解燕,抽了我的筋骨你很得意?”
“那你呢?一声不吭跟别人跑了,万面首是你什么人,为了他不惜捅自己姘头一刀,现在还死不承认?”解燕一把撕下淡棂的外衣,用牙咬掉他脸上的面帘。
淡棂像被人扯掉了遮羞布双眸震颤,下意识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解燕摁住了他的手,将这件尘俗风霜中的易碎物尽收眼底,凝望着他的时候,就像站在左眼的碧湖仰望右眼的云灰。
“为什么要挡,这里明明很漂亮……”解燕吻了吻淡棂的眼睛,睫毛戳得人心痒,“你拥有世界上最漂亮的两种颜色,藏于不同的眼。”
气息微微急促,淡棂努力平息解燕给予他的情绪波动,他闭了闭眼:“你来找我,就为了报仇顺便睡我?”
解燕松开手与他十指相扣,左手顺着脖颈往下勾住后背红绸:“那你呢?诛神峰的二十三天,你恨我吗?万面首不过一秽物,杀了便杀了,你跟我闹什么脾气?那小子连张自己的脸都没有,就那么稀罕他?”
“哼唔……”淡棂蹙眉痛哼,随即咬紧嘴唇。
见状,解燕气不打一处来,摁着他的脖颈把人翻了个面,一把扯下衣领,将遮挡彻底除去。
指尖顺着绸缎交叠延伸的方向拨动,上面的银饰丁零当啷的晃动,砸在手上是冰凉的,淡棂的心跳传到指尖,随着解燕的动作而跳动。
脊椎的位置有一道贯穿脊背的银白色咒文,解燕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是他为了探查淡棂踪迹刻下的神眼。
解燕弯腰在神眼上轻轻落下一吻:“真漂亮……很难想象你是怎么给自己烙上这种封印,你总是让我这么的,惊喜。”
淡棂瞳孔震颤,意识到解燕要干什么,即刻激烈地反抗起来:“你敢!”
回应他的是解燕的肆无忌惮的动作,刺痛从尾部传来,犬牙刺穿脆弱的皮肤,在臀尖烙下个不深不浅的牙印,解燕掴住他的腰,大拇指镶嵌在左侧浅浅的腰窝,右手扒着右边臀瓣,紧接着湿热的触感从后方传来,淡棂腰身颤巍巍,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烧起来了,他知道躲不过,认命地捂住嘴不发出任何声响。
解燕得逞地坏笑:“阿棂,你嘴比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