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家齐上阵劝我哥,想让他离水边远点,结果他就跟叛逆期犯轴似的,越说越上劲!你们说,会不会跟淹死那人有关係?”
“人淹死的时候,你哥在场不?该不会是亲眼看见,给嚇得丟魂儿吧?”楚辞也帮著猜测。
对方摇摇头,“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哥也没说他在不在场。但我估计应该没在,我哥会游泳,在场的话肯定会下水帮忙,再不济也会打电话报警,不可能等著泡涨了才捞起来。”
吴叶根停顿了一下,又摇头道:“肯定不在,要不然出了人命,警察肯定会询问调查的,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愜愜看著哥哥过的背影,他一时思绪万千,转身衝著江远恳求道:“能不能帮帮我哥?求你了!我保证不管他能不能好起来,一定不让你白忙活,肯定会给钱的!
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哥俩以前关係是真不错,毕竟亲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呢,
可他只顾自己高兴,自私自利还害死我妈,我心里说不恨、不怨都是假的。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没一个人能看见我、跟我说说话,我就不断回想短暂的人生。有时候就想著当初撞死的是他,该多好!最起码老父亲还能有我给妥善养老,省得跟著他受这份罪。”
他说著,嗓音哽咽眼泪都掉下来了,“现在你说他魂儿不全,我就—我就想著要真是因为缺了魂身不由己,那我哥也算受害者,他也没那么遭人恨,对不对?
你既然能看出来,又隨身带看个大老虎,肯定是高人!
求你帮帮忙行行好,要是能让他把魂儿找回来,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浑浑噩噩过日子,最起码知冷知热能把老爹给伺候好了。”
“我確实能看出来,但技能点没点招魂,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江远正犯难,目前来看吴根祥的情况更像是神魂受损,不是一般的丟魂,闻言沉吟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个朋友打听打听,
要是能招魂儿可以给你哥试试。”
吴叶根高兴的边抹泪边道谢,一再保证他哥手里有钱,不管能不能成功,辛苦费一定会出。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主要是头一回在现实世界看见神魂有异的人,江远就想趁机学点相应的知识。
电话打给李铁柱的时候,他已经快一个星期都没接到活儿了。
按照原先的习惯,他和黄三爷都是天南海北哪儿都去,范围广了自然就能接到大大小小的委託。
可自从认识会制香的江小友,黄三爷就有点捨不得这块风水宝地,一直从春天住到夏天。
这两天正捉摸看,要是还接不到委託,就一路北上边避暑边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几赚点生活费。
可巧,江远打过来的电话,让他们燃起新的希望。
然而听了一下具体情况,黄三爷就推了推小圆眼镜回道:“丟魂儿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觉得不像是单纯的丟魂儿。
要不这样,我联繫个更专业的朋友,一起过去碰个面看看到底什么状况。”
“辛苦黄三爷,这么著,我让司机去接你们直接过来。”楚辞一遇到这种事就特兴奋,抬头看著又开始泛黄髮阴的天,说道:“看著这天不大好,可能真有暴雨。早点解决了这事儿,晚上我请客,咱们在农家院吃烧烤!”
吴叶根又紧张又感动,度秒如年耐心等待;
江远和楚辞生怕跟丟了吴根祥,买了两瓶汽水坐在大柳树底下,时不时看一眼那个坐在老父亲身边沉默寡言的汉子。
“咔!”
颳了一阵子狂风,天昏地暗间一道雷电划破天际。
黄三跟在李铁柱身后刚要下车,听见雷声“哎哟”一声又缩回去了。
后面那辆车上跳下来个二十来岁打扮时尚的女孩子,抬头看看雷声滚滚,又回到车里等了片刻,这阵雷电过去以后才下来。
“还是你们家木懂事又体贴,你看看我找那个,唉!缘分吶!”黄三慢吞吞下车,看不见它的李铁柱大步流星早就走远了。
它整理整理衣裳,嘟嘟迈著小步子往前走。
“三爷,来我身上吧。”木伸出胳膊,甜甜笑道:“李哥看不见您老,不知道您没跟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气不大好,咱们赶紧进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