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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7(第22页)

徐圭言立于营门火光之下,披风如血,长刀斜背。她高声喝道:“今夜,不是为了退,不是为了苟活!长安在后,百姓在后——我们在,就是一道墙!”

“在——!”数千人齐声应和,那一声如惊雷滚过,震得篷帐与旌旗一齐抖动。

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下,战鼓声同样沉沉作响。

城楼之上,李慧瑾戴着朱纱护额,披猩红战袍,腰间悬着雕龙佩剑。她的身后,守军列成“鱼鳞阵”,长戟如林,刀盾交错,弓弩手分列于城垛之后。

城外,李起云的大军排成密密麻麻的“锋矢阵”,骑兵如利箭般直指城门。数百面黑底金纹的大纛旗迎风而舞,每一杆旗都是一股逼人的杀气。

马蹄震动,声浪如海潮拍击城墙。

梁念瑾骑着通体漆黑的战马,高声质问:“逆贼弑君,还敢自称登基?!”

李起云只是抬手一挥,鼓声骤然急促,骑兵前列的长矛齐齐前倾。

——边疆,徐圭言策马领军,雁行阵在夜色中铺展开来,如展翅的巨鸟,铁骑的奔腾卷起漫天尘沙。

——长安,城楼弩箭齐发,破空呼啸落入敌阵,带起一片惨叫与乱影。

——边疆,衡轭两翼绕出,锋刃闪烁如雪光席卷,敌军的阵脚在黑暗中崩裂。

——长安,投石机隆隆运作,燃着松脂的巨石砸下,烈焰映红了护城河的波光。

两条战线,在同的气息,在后唐这片土地上交织、奔腾。

,各表一枝。

长安的天,灰得像压下来的铅盖,空腥的气味。

前一日的黄昏,战火已在城下蔓延到每一条巷道。

护城河畔,箭,溅起无数细碎的水花。城楼上,旌旗猎猎,金鼓声震得城砖都在轻颤。

李起云立在战阵中央,高举长枪,□□的战马喷着热气,蹄声敲击在被血浸湿的泥土上。他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神穿过混乱的烟尘,望向那座他本以为必能拿下的城。

他算过无数次这场仗的胜算——长安的兵力空虚,李起凡死了,李起年手里没有足够的兵,他的军队若迅速攻城,必能以雷霆之势破门而入。

可当第一声攻城的号角响起时,他才意识到,自已低估了城内的防御,也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手腕。

——李慧瑾。

城楼上,她一袭战甲,立于风中,眉眼冷肃如霜。她调动的是长安最后的禁军与从西北边塞调回的精锐,这些兵早已历过无数血战,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寒铁打磨过的刀锋。她将弓手与枪兵交错布阵,弩机上膛,投石车与滚木早已就位。每一次冲锋,都被稳稳挡住,甚至反杀数阵。

战鼓在城内外同时轰鸣,节奏急促得像擂在每个将士的心头。刀光在日光与火光的交织中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血的气味。

城下,李起云的骑兵一次次冲锋,却一次次被箭雨与枪阵逼退——那箭雨密得像一张黑色的天网,瞬间将最前排的骑兵全部撕碎。

他原本自信的阵型在两轮猛攻后开始松动,士兵间的呼喊中带上了犹疑与惊慌。反观城楼上的禁军,杀声反倒愈加高昂。

到了午后,城门忽然缓缓打开。尘土飞扬间,一支黑甲铁骑疾驰而出——战马披挂厚重,骑士全副武装,长刀反射着夕阳的寒光,像一条锋利的钢浪席卷战场。

为首的,正是李慧瑾。

她的刀劈开第一个敌军的战戟,溅起一片血光。身后的铁骑呼啸着碾入李起云的阵地,冲击力如同山崩海啸。

那是长安最坚硬的力量,是真正能以一百敌千的死士。

李起云在战场上挥枪抵挡,但眼看自已的战线在铁蹄下崩裂,他心中明白,胜负已分。

黄昏时分,战场逐渐寂静。血水在战场低洼处汇成小小的水洼,残破的战旗倒在泥中,偶尔被风掀起,又无力地垂下。

东宫的烛火已经点起,昏黄的光摇曳在帷帐之间。李起云站在宫门前,看着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宫殿和位置。

现在他进来了,可他也失败了。

站了好一会儿,他脱下战甲,坐在案前,背脊微微弯着,像压上了千斤重担。

他的手指摩挲着剑柄,眼神空茫地落在案上的地图上——那些被他用红笔圈出的路线,如今都成了失败的印记。

窗外有风吹过,带着残存的战鼓回音和远处马蹄的杂音,催促着他的命运一步步走向终点。

他缓缓站起,将佩剑横在膝上,指尖沿着刃口缓缓划过。冰凉的金属像一条冰蛇,沿着他的血脉游走。

他想起了太多往事——少年时的豪情,曾经立下的誓言,还有那个在长安街头并肩策马的身影。

最终,他闭上眼,长吸一口气,刀锋抬起,血光一闪。

当李慧瑾踏入东宫时,屋内的烛光依旧摇曳,空气中混合着血与冷香。李起云的尸体横在案前,双目半阖,眉间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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