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潸然泪下,哽咽哀求:“四阿哥,娴儿只是吃醉酒,撒酒疯,她只是吃醉酒,你别生气,我错了,是我的错。”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撺掇她喝酒,她只是吃醉酒。”
忽地一声惊呼,娴儿猛地挣开四阿哥怀抱,冲向火海。
四阿哥惊慌冲上前,错身将娴儿挡下,眼见四阿哥半边袖子还在燃烧,婉凝吓得抬手扑灭火舌。
婉凝浑身发颤,抹泪跟在抱着娴儿的四阿哥身后。
来到前院内,四阿哥将昏厥的娴儿放在床榻那一瞬,婉凝死死握紧娴儿冰冷手掌,不敢松开。
“八弟妹,当年在红螺寺乱山残雪夜,还有一人,是谁?”胤禛面露沉痛。
婉凝满眼惊恐,嗫喏半晌:“你你四阿哥,我我不知你此言是是何意。”
“八弟妹,娴儿的癔症,还需一味心药,方能彻底痊愈,那人,即是心药。”
胤禛目光不曾从娴儿苍白面容离开。
“你原来你都知道四阿哥!你既知道当年那件丑事,为何还娶娴儿,你到底要对她做甚?”婉凝怒不可遏。
第40章
“四阿哥,您先听我说,您该知道,娴儿的身子清清白白,并未让狂徒得逞,您该知道”
婉凝戛然噤声,愤恨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能一拳揍在四阿哥脸上。
“不你不知你与娴儿到如今都未圆房,定是嫌弃她,难怪不与她圆房。”
“你不要她,嫌弃她,却娶她,到底想做甚?”
“我要她!”胤禛急迫辩解,满腹伤情:“是她不要我。”
“你啊?你方才说什么?”婉凝满眼震惊。
见四阿哥尴尬转过脸,登时目瞪口呆,继而心虚垂眸,不敢看他。
方才娴儿在那座私宅前伤心欲绝失态,声嘶力竭痛呼陌生男子的名字。
明眼人都能瞧出娴儿与那男子不清白。
那池峥,定与娴儿有私情。
娴儿竟明目张胆将外室情郎安排在四阿哥府邸对面,简直丧心病狂。
看娴儿的反应,与那池峥的私情少说维持了几年。
婉凝咬唇,为四阿哥尴尬,他好可怜,日日亲眼目睹娴儿与对面私宅的外室情郎偷欢。
可娴儿丑事都已做下,她还能如何?只能绞尽脑汁护短。
都怪四阿哥,若非四阿哥苛待娴儿,娴儿又如何会不顾体统豢养男外室。
都怪四阿哥。
“咳四阿哥,您后宅的姬妾也”
婉凝语塞,本想讥讽他后宅莺莺燕燕姬妾也不少,可谁都知道,四阿哥对娴儿钟情,后宅唯二两个侍妾格格都不得宠。
偌大的四阿哥府邸,只有一妻二妾,妾还都是摆设。
婉凝鸡蛋里挑骨头半晌,神情发蔫,哑口无言。
凭心而论,四阿哥品行端方,规行矩步,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喜欢娴儿。
昨儿夜里,他唯一的缺点也不攻自破。
婉凝将心一横,即便娴儿理亏,她也得硬着头皮,争七分。
“四阿哥,娴儿都病成这样,你还计较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之事做甚?”
“我瞧着你也没多喜欢娴儿,娴儿都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思还有心思品普洱茶。”
“”胤禛忍下憋屈,她哪只眼看他喝茶?
到底没敢下逐客令,默默推开茶盏,怕福晋与他置气。
婉凝见四阿哥吃瘪的模样,心里一乐,为娴儿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