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不再囉嗦,自去前厅与那倭人会面。
徐弘远自送著陈阳离开,心中也是志志。
方才张玉琪说的话,他也听见了,本身师父伤势就还未痊癒,不好动用全部法力,如今似乎又有恶化,这下该如何是好?
就算玉琪真人能够前来助阵,可她毕竟还在信州,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唉,还是重阳宫与祖龙陵连续的两场大战,太过损耗师父的元气,这倭人也真是会挑选时机。
眼下,似乎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阳快步走入前厅,而土御门晴浩则已等候在那里,穿著与其化身一模一样,便连站立的位置、姿势也与之前分毫不差。
见陈阳进来,他正要拱手施礼,却被陈阳挥手打断。
“方才已经见过,眼下就不必再客套了。”
陈阳如今的装束不大正式,在外人面前多少显得有些失礼,但会面的两方似乎都不怎么在乎。他大喇喇地走到上首坐下,而搬山派其余人等则跟著入內,分列在两旁。
等眾人各自站定之后,陈阳又清了清嗓子,道:“直接说来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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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欲向陈掌门討教一二,点到为止即可。”土御门晴浩又露出狐狸般的微笑:“若我能胜个一招半式,希望陈掌门能授我一张贵派的秘篆。反之,则我会將此行挑战所得全部奉出,再多加上一门九字真言大手印。”
听到对方这话,陈阳神色微微一变。
就这条件而言,双方的赌注显然不算公平,他搬山派的法就算再了得,也不至於抵上如此多的东西。
毕竟,这法篆虽然综合了搬山派的符法、链气、召劾鬼神等法术,可谓关键的纲要之物,却是陈某人自己所创,与那些流传已久的秘术並非一回事。
倭人的阴阳道,杂了玄门符篆、密宗咒语、还有其本土神道的许多仪轨,缝合的东西不可谓不多。而九字真言大手印,其实是源自佛门密宗的一样神通,当年空海大和尚来唐时自青龙慧果大师处习得,后又在东瀛经过另外的演变,据说如今已与原本传承有了分別,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上乘玄功。
“敢问阁下———”陈阳沉吟了片刻,“你迄今为止,已挑了几处山门?
广“不瞒陈掌门。”土御门晴浩神色很是谦逊,说出的话却令在列眾人心底生寒:“洛阳周边都已去过,如今陈掌门这里是最后一处了。金狮子法相,陀罗尼密咒及三諦戒刀已俱被我所得。”
“你是说”陈阳眯起双眼,眼眸深处金光一闪即逝:“若我胜了你,你就会將到手的这些都给吐出来,不带回东瀛?”
“正是。”
显然,这是个难以拒绝的条件,而敢於开出这样的条件,则证明对方有著绝对不会失手的自信。否则,这一路以来的辛苦、连番的挑战便成了无用功。
想要挽回迄今为止的失利,避免绝学外传,便在此一举。
贏了,先前的所有失败就一笔勾销,而输了,不过只是再搭上一样法篆。
见陈阳似有意动之色,苗月儿不禁有些急躁,於是出言道:“掌门师兄才从外地回来,身上还带著伤,不宜与人赌斗,阁下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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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土御门晴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以抑扬顿挫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原来陈掌门有伤在身,那倒是在下孟浪了,不知眼下伤势如何?在下亦略懂一些医术。”
言下之意,不外乎是暗指陈某人捏造伤势,消极避战。
“些许小伤不算碍事,你也不必行这阴阳怪气的激將法。”陈阳已然做出决定,正色道:“好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