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慈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轻握住拳头说:“那你加油。”
又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去操场和老许道别,顺便接受了学校报社的采访。
采访完,他们去签名版签名,几个报社的女孩凑在一起说闲话,表情难掩兴奋。
“刚刚过去那个学长是几届的啊,好帅啊。”
“就是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感觉像失恋?”
“怎么可能啊,长成这样谁舍得让他伤心……”
汤慈没注意听她们的八卦,在签到版上写下名字就和江蝉他们离开了。
从学校出来,三人又简单地吃了个饭,就各自离开。
汤慈下午原计划休息,但蒋征有个朋友看到她设计的咖啡厅,很是喜欢,想约她改造一下家里的旧别墅。
到了蒋征的咖啡馆,汤慈见到夏仪,发现她是个孕妇。
等汤慈坐下,性格大方热情的夏仪就说:“这个别墅是我外婆留给我的,我想翻新一下,等宝宝出生了过去住。”
夏仪将手机里拍的别墅照片拿给她看,这栋别墅在南岭近郊的旅游小镇,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景色格外秀丽。
可惜只有别墅外部的照片,内部构造只有几张。
汤慈提议先去别墅内看一看,大概了解一下房子的情况,夏仪爽快答应,当即开着车带她出了城。
近郊虽然不远,但赶上周末堵车,她们这么一来一回,再回到南岭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夏仪说什么也要请汤慈吃饭,汤慈推脱不过,吃完饭没再让她送自己回家。
胃填满精力也随即恢复,吃饭的商场外就是地铁站,汤慈干脆坐地铁回家。
进了车厢,汤慈拿出口袋里的两枚徽章,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又放回了口袋。
她有些泄气地想,这么个廉价无用的物件,盛毓怎么会喜欢。
汤慈缓慢摸着徽章表面上的浮雕,蓦然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给盛毓送过任何礼物。
从地铁站出来后,她没再急着回家,沿着街一家一家地看,在街角处找到一家将要打烊的花店。
“您好,我想买一束花。”汤慈推开门,在清脆的风铃声中说。
弯腰给盆栽浇水的店主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热情道:“买给男朋友吗?玫瑰现在打折哦。”
汤慈指尖蜷了蜷,明明盛毓不在身边,却还是情怯:“买给…朋友。”
店主了然地“哦”了一声,指着桌上摆着的花束:“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给你介绍。”
汤慈一眼看到桌角摆放的那束粉紫花束:“要这束剑兰吧。”
店主点头:“好嘞,等我给您包起来。”
盛毓高中那时因为成绩进步也得到一束这样的剑兰,汤慈眼睛弯了弯,向店主确认:“剑兰的花语是步步高升对吧。”
“对,”店主利落地摆弄花束,冲她一笑:“也有怀念过去感情的意思。”
汤慈瞬时抿了一下嘴唇,小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花。她想。
既能叫人退一步,也能让往前迈一步。
就像掷硬币,汤慈也不确定自己希望盛毓开出哪一面,就这么晕头晕脑地抱着花回了家。
几百米的路程,汤慈胸腔的气越攒越高,心跳声打在耳膜,犹如雷鸣。
惊雷声在开门的瞬间到达顶峰,在她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间时,又弱弱地消散。
盛毓怎么还在加班。
她把花放在玄关,换好鞋,按开了客厅的灯。
才走到客厅中央,汤慈就停下了脚步,客卧的房门开着,她的床沿坐着一个人。
有了昨晚的惊吓在前,她今天只剩下茫然,慢吞吞走到房门前,看着沉默着的盛毓问:“你怎么了啊。”